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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起自己“做俯臥撐鍛鍊”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了。
但是連一個都沒做完整,實在是太沒用了,雲清曉尋思著劍霜和劍刃還在看著呢,他這點臉還是想要的,於是逼著自己撐直了手臂。
一整個完整的俯臥撐做完了,雲清曉又哄了哄自己,堅持做了第二個。
然後他就無比絲滑地原地趴下了,感覺自己的胳膊在剛才的兩個俯臥撐中受到了莫大的試煉——並且由此得出了試煉結果,武試什麼的還是算了,他體弱多病搞搞文試差不多了。
“劍霜,劍刃!”
雲清曉想明白了,一下又有勁了,翻身坐起來,原地喊道:“找點吃的喝的來,咱們就在這裡‘野炊’!”
劍霜和劍刃跟著這想一出是一出、敢於放棄的少爺主子習慣了,聞言也不驚訝,樂呵呵按吩咐去廚房了。
於是,應津亭只能咬牙切齒地看著雲清曉和丫鬟小廝一塊兒悠閒自在、曬著暖陽吹著輕風,而他卻在系統的強制執行下連水都喝不到一口地俯臥起撐,彷彿先前那“一千個俯臥撐”是他靈魂出竅鬧了鬼說的。
一千個俯臥撐,對於雲清曉這體弱多病的公子哥來說有些難如登天,但其實對應津亭而言尚且還在承受範圍之內,雖然有汗珠沿著他深邃的臉頰往下低落到地上,但身體上的勞累遠比心理上的憋屈好接受。
應津亭之所以滿心憤懣,主要是因為他被迫陷入了這樣一個境地,甚至因此會暫時失去對自己的控制,既奇恥大辱,又讓他覺得後患無窮。
再看一無所知、優哉遊哉的雲清曉本人,應津亭便更不爽了。
他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再次問昨天《論語》之事後已經問過一次的問題:【這種所謂的日程任務,到底按什麼章程來算的?】
系統還是公事公辦不近人情地回答:【抱歉,為了防止宿主刻意規避,此問題的答案不便告知。】
應津亭目光泛冷,心想若是這雲二少爺死了,或許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若能如此,想必也是皆大歡喜,反正他看雲清曉也不像是對活著很感興趣的模樣。
一千個違心的俯臥撐做完之後,系統強制執行結束,應津亭重拾了對身體的掌控,腦子裡雲清曉那邊的畫面也沒了。
應津亭最後聽到雲清曉身邊的小廝說:“少爺您剛才是不是才做了一個俯臥撐啊?”
雲清曉這廝居然理直氣壯地否認:“胡說!我分明做了兩個!”
應津亭被氣得也不顧體統,直接就地坐了下來,緩緩休息、調勻呼吸。
片刻之後,應津亭突然對著空蕩蕩的屋內開口:“對雲清曉的細查,進展如何了?”
影子似的一道身形悄無聲息地從房梁下來,落到應津亭面前不遠處跪下:“稟主子,昨日出宮去查探的阿九尚未回來,不過應該快了……您還好嗎?”
幾個藏身暗處的影衛看著應津亭突然開始不停地俯臥,也是十分驚疑不定,甚至僭越地揣測著主子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應津亭冷笑:“好得很。”
影衛心想,看來挺不好的。
……
“陛下匆匆回了寢殿?”
攬明殿裡,秦王若有所思。
“是。只是陛下不讓人在殿內侍候,您先前也說不用非盯不可,所以尚且還不知陛下是緣何那般匆忙。”前來稟報應津亭動向的太監道。
秦王擺了擺手,讓這太監下去了。
然後他饒有興致地跟身邊的近侍議論起來:“你說,咱們這位陛下這是在做什麼?”
秦王這攝政王當了多少年,身邊這位近侍就跟了他多少年,年紀也不小了,多少有些主僕情誼,說話便不像旁人那麼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