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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李沁如一事,江清承連著好些天閉門不出,眼看著春闈將近,許穗仙有些擔心他。
這日一早便要入禮部貢院,這次的春闈,江清言是沒法去考了,江府也就只有江清承要去赴考。
出了這麼多事,江老夫人強撐著精神為他打理。
江清闌一向同江清承親厚,這日也告了假,跟著一家子兄弟姐妹一起去送他。
“這是上好的徽墨,還有這羊毫筆……還有這宣紙也是……”江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讓丫鬟將這些筆墨紙硯往江清承行裝中放。
江清承面色平平,只淡淡道:“祖母有心了。”
這一考就是一連幾日,另又備了糕點果子,直到怕誤了時辰,才動身出了門。
看出許穗仙的擔憂,清儀握著她的手安慰道:“清承是有真才實學的,莫要太過憂心。”
不過她自己心裡也有些沒底,前些日子李沁如的事若真影響了清承,她當真是愧疚難安。
她又想起江清承進禮部考場前的話,讓她費心盯著江清言。
如今李沁如不在,沈氏掌家有些應接不暇,二房更是亂成一團。
清儀同許穗仙送了江清承回來,剛在雲舒院坐定,就見秦嬤嬤一臉冷凝地走了進來。
“小姐,二房鬧起來了。”
清儀放下手中的茶盞,跟許穗仙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地嘆氣。
跟江清言有關的事,清儀還是不想讓許穗仙摻和進來,獨自攜著秦嬤嬤和幾個丫鬟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聽著秦嬤嬤說那邊的情形:“三公子一早起來就開始挑丫鬟的錯,這會兒砸了滿屋的擺設器件,還打傷了貼身伺候的丫鬟小廝。”
清儀眉頭緊皺,早知會鬧這麼一場,沉聲道:“大夫人呢?怎會鬧到如此地步?”
秦嬤嬤聞言撇了撇嘴:“送了二少爺出門,大夫人就說身子不適回去休息了。這家裡也沒個管事的人,老太太就讓人來請小姐你去看一看。”
說著有些不滿:“好事從未想過小姐,如今倒是讓您出來管這攤子爛事。”
因著上次徐夫人鬧事,江清言的院子挪到了後院最僻靜處。
一個小小的三面合圍帶著閣樓的小院,雖有些陳舊,但算得上清靜雅緻。
站在院門口就聽裡面雞飛狗跳,推門一看滿地狼藉。
手邊只要能碰到的物件都被砸碎在地上,連院裡的水缸也破了洞,淅淅瀝瀝流了一地。
江清言一身玄色衣袍,坐在輪椅上面目猙獰。
聽見有人來他手上摔瓷瓶的動作頓了一頓,抬頭看向清儀,面露嘲諷,將瓷瓶用力擲到清儀跟前。
碎裂的瓷片濺落在清儀腳邊,好在沒有受傷。
玉枝連忙上前擋在清儀跟前。
“將三少爺請回房中。”清儀被嚇了一跳,斂下驚詫之色,沉聲吩咐道。
起先小廝和丫鬟懼怕傷到江清言被責難,所以都不敢上前阻止。
如今有了清儀這番話,一擁而上將江清言制住,半推半拉著他的輪椅往屋裡去。
江清言冷聲陰惻惻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的事?這家裡沒有能主事的人了嗎?我母親呢?”
清儀看著眼前的人,想起從前他和江清承一起剛歸家時的樣子,如今判若兩人。
有些惋惜,又覺得他可憎。
他和李沁如一起對穗仙做的那些事,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看起來是因為斷腿精神崩潰神智不清,可他做的那些事處處透著利己的心思。
他情緒一直不穩,所以李沁如的事江老夫人應該不讓人告知於他。
瞞著又有什麼意思,他早晚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