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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急速而有力，噼裡啪啦的雨滴像音符一樣敲打著窗戶，雨水瞬間將大地打溼，路面上迅速積起了水花。
她抬起頭看著向燃，
原本抓著他衣角的手也放開，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些。
向燃感覺到校花似乎是要說什麼。
他伸手把柳舒窈身後的枕頭給她重新攏了攏，然後自己又坐回去聽她講。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像又冷淡了下來。
向燃不再看她，眼睛只是一直盯著輸液裡的液體。
柳舒窈病還沒好全，聲音聽上去啞啞的，
“我都想起來了，出車禍之前的事情。”
“就在咱們那天看到流星雨的時候。”
“嗯。”
饒是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猛不丁聽著校花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句話，他還是覺得有點高估自己了。
他就坐在柳舒窈的面前，明明前兩天還無時無刻不貼貼抱抱的兩個人也能這麼有距離的待著。
向燃的腦子一片空白，就只能等著柳舒窈開口說。
這幾天的時間，他早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各種最糟糕和最難以忍受的情景。
越臨近這種時候，各種不安的情緒都匯聚在他的內心，猶如烏雲密佈，沉沉的壓了下來。
可偏偏柳舒窈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病房裡沉默了一會兒。
“你要跟我分手嗎？”
“你還喜不喜歡我了？”
兩個人幾乎是在對視的一瞬間，同時開口。
“什麼？”
“分手？”
柳舒窈的反應比向燃更快，聽到這話立馬紅了眼眶。
看著向燃胳膊上的痕跡，上面的那隻小奶貓還在，想到之前兩個人說過的話，她死死地咬著下唇，眼睛泛著淚光，連鼻尖都變紅了些。
向燃哪裡受得了柳舒窈這幅樣子，一下子慌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不不不，不是的。”
“是我以為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想跟你分手的。”
向燃越解釋聲音越小，甚至到後面，直接把袖子放了下來遮住，生怕柳舒窈再提起這件事。
“那你是不是因為我失憶了才跟我”
柳舒窈話說的很慢，
“不是，跟你失不失憶沒有關係。”
“只因為是你！”
向燃很急的打斷了校花後面的話，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隨著他的話結束，有雨滴輕輕打在窗戶上，不規律的滴答聲迴盪著。
向燃說完後只覺得坐著等待被審判的感覺實在太難受，於是想起身去倒杯水，
誰知道被柳舒窈著急的一下抓住了他的衣服一角，
結果一時不察扯動了下正在輸液的那隻手，
手背處傳來的刺痛讓她輕咬著下唇，不自覺極小聲的“嘶~”了一下。
向燃聽見這動靜，反射性的回握住了柳舒窈的手，慢慢的放回到床沿邊，還仔細的看了看有沒有跑針。
“是不是拽疼了？”
柳舒窈搖了搖頭，眼睛裡像是含了水汽，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另一隻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肯放開。
她不自覺往向燃的身邊挪了挪，上下唇瓣一張一合，聲音軟綿綿，含糊著開口：
“老公~”
“我今天一直在等你呢~”
過了片刻，病房裡很安靜，窗外的雨也下得緩慢了一些，彷彿有細細的陽光從雲層間擠了出來。
“嗯。”
向燃輕輕應了聲。
這句話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