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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隨著白馬賓士而來的是阿波羅嗎?”太史性德似乎還在夢囈,“還是韋勒斯拉納隔空使馭著日冕之光?”
就在他思索的間隙,妖巫黑為他披上了風衣,束上髮帶,在他的耳垂輕輕低語:“雷不動則風不止,一而衰再而竭。”
而墨珏則是為他繫上腰帶,撫平褶皺,“火不息則冰不延,竭澤而驕兵哀。”
“果然還是灰溜溜的更適合我,”看了看試衣鏡前的自己,散發著四色光華,卻是心口不一,“這樣也不錯,真是望眼欲穿。”
轉念一想,現在的自己竟然可以看到隱匿在妖庭當中的林林總總,倒也是因禍得福:“要是讓妖庭的族老、法曹、宿印知道我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軟蛋,你們是什麼想法?”
“你不是已經「結陣領域」了嗎?”彷彿是來自洛水河畔的一聲輕笑,“真是的,殉葬風、地獄火、黃泉水、萬厄土也就你這樣的文正才能思揣二三。”
“旦識符文,午織陣旗,暮刻鎮石,夜畫星痕。”墨珏精血誠聚,氣行周天,但畢竟是豆蔻年華,不可窮圖操勞……
一拇抵雙唇,太史慈謹眨巴了眼睛,雙目炯炯有神,視線侵掠如火,在她的小腹處刻下焚火陣紋。
“哦,對了。”太史文正轉向妖巫黑,“宿印手書當中,曾在物候一篇中註解「永夜冰河」。你記得是哪些時期嗎?”
“亦未可知,”妖巫黑有一套獨特的話術劇本,這是上位者的社交禮儀,“不過小妹的肚子,也該咕咕叫了……”
而像墨珏這樣的機會主義者,也是準備詳略:“既然如今的你想要「分谷曉逗」,那我就是陪你走一遭。”
“死性不改,忠言逆耳,也猶未可知。”遊弋在靡音猶唱的秦淮兩岸,不同於之前的念由心生,貫耳如雷「後發先至」,“小鬼,大丈夫伸於天地之間,何苦屈於你我之間?”
這是隻有太古霄雷和太史樂典的私人頻道,隨著雷鼓齊響,電音合鳴的剎那,太史呼吸間閃爍著的雷霆,讓他預見了一個倒縛在折戟下的白練魂骨。
“霄雷是人是鬼?”剛從終末戰場魂穿回來的太史文正一個打顫,“妖庭帳下竟有異族生靈?!”
“看來「結陣領域」給予你的不僅僅是膽略,還有一個妖族經常忽視的閱歷。”妖巫黑為他夾起龍肝鳳髓,蘸著瓊漿玉液,還順便吹了口仙氣,“小心燙,像這種「地藏時物」至少要咀嚼個二三十來回,方可入肚。”
而在一旁的墨珏則是滿臉不快地收拾著提盒,比起在這狹小的偏殿,還是在坊市的酒樓更加逍遙自在:“真是的,就連吃飯也不消停,你難道不能嘗試著控制這種自發性的「臨兵列陣」嗎?”
這個時候的太史性德也是自嘲:“那還不是你的鍋,妖族的「天人感應」,就流淌在你我的血液當中,不是嗎?”
少年不問須臾,夢迴吹角連營。
也就在這個時候,祖龍號角的龍吟震動整個朝野。
這個時候墨珏發出質詢:“你是怎麼做到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