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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恩聽聞,倏然轉頭,眼神猶如淬毒冷箭,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紅杏不敢看她的臉,低頭將方才的話重複一回。
“他憑什麼!”
荀恩臉上清冷淡漠盡數散去,濃郁的不甘和恨意爬滿整張臉。
手中芍藥被隨意丟棄,素白繡毫不留情踩下去,花瓣瞬間被碾碎,在地上暈開一抹鮮豔。
“鳳霄!你好樣的!”
荀恩細嫩的手因為生氣緊緊攥起,感受到掌心刺痛後,又緩緩鬆開,抽出帕子輕輕擦拭掌心紅痕,漫不經心道:“罷了!髒了的男人,不要便不要!”
扭頭看向紅杏:“你去,將那女子引進府。”
春寒藉機告退,荀恩沒心思搭理,叫人離開。
打發走下人,荀恩獨自坐在院中發呆。
回想幼時,她便覺得心痛,那時鳳霄是所有人眼中的乖孩子,穩重,老成。
只有她明白,他從小便孤獨的像只困獸,她也是,她曾以為,他們是同類人。
那時兩家交好,來往頻繁,只要有機會,她便纏著父親要跟去,遠遠看著他便覺滿足。
後來鳳霄跟隨老侯爺鎮守邊關,她日日拜佛,祈求佛祖保佑鳳霄平安歸來,這一等,便是六年。
那年,鳳家為嫡子提親,她下意識認定是鳳霄。
沒人知曉她心裡多歡喜,一遍遍幻想著以後如何相夫教子,為他孕育子女。
她以為終於守得雲開,可當婚書送來,她卻在上面看到另一個名字。
“鳳霖?”
猶記得父親當初道:“鳳霖是鳳家嫡長子,以後鎮北侯爵位非他莫屬!嫁過去,有你的好處!”
“我不嫁!”
荀恩苦苦哀求,甚至絕食相逼,都沒能改變父親將她嫁給鳳霖的決心。
好不容易尋到機會逃出府,鼓起所有勇氣,對鳳霄訴說心意。
鳳霄一如往常冷淡,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荀姑娘大婚在即私會外男,不是女子該做之事......”
成婚那日,花轎如期而至。
鳳家頭一個喜事,排場極大,賓主盡歡,蓋頭下的人,心灰意冷。
新婚夜,初見鳳霖。
與鳳霄的淡漠不同,鳳霖如同天上驕陽,整個人鮮明熱烈。
明明兩人長著極為相似的臉,但荀恩還是打心底抗拒,趁鳳霖醉酒,將陪嫁丫頭送上喜床。
鳳霖醒後大發雷霆,猩紅眸子盯著她,質問道:“你若不喜,明說也好,拒婚也好,為何這般糟踐他人?”
面對夫君,荀恩心裡絲毫沒有愧疚,甚至做主將那丫頭抬了姨娘。
新婚三日,鳳霖折返邊關,再回京,只剩一副衣冠冢。
荀恩慶幸鳳霖的死,這樣,她與鳳霄還是家人,來日方長,她等得起。
她以為喪夫能得到鳳霄哪怕一點點憐憫,可那人卻對自己越發疏遠,冷冰冰像塊石頭。
夜漸深,樹上沒了蟬鳴鳥叫,整個院子猶如漆黑深淵。
荀恩靜坐在走廊臺階上,良久後,一滴淚自眼角滑落。
她自嘲一笑:“鳳霄,我若不好,你以為,你能得意到幾時?”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上面稍顯稚嫩的字型寫著鳳霄兩個字。
那年初次見面,鳳霄親自寫下名字給她,她寶貝一般,貼身儲存多年。
荀恩最後看了一眼,不再猶豫,將紙張撕碎,隨同自己多年痴情,灑在圈禁她許久的牢籠中。
輕車熟路開啟鳳霖書房,在書架最裡面一層暗格中,拿出一沓信件,提筆回信。
鳳霄啊鳳霄!
你永遠也想不到,鳳家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