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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大概不會知道,這場會議他沒有出席,但會議中處處有他的名字。
對九門各家而言,古潼京裡有寶藏傳說,心有覬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張啟山生前下令九門中人不得進入古潼京,他們畏懼張啟山的權勢,只能依從。
現在,一則張啟山故去多年,以張日山的威望不足以震懾各家;二則,已經有了最先吃螃蟹的人,他們自然有樣學樣。
吳邪去了古潼京,早就不是秘密了。
吳邪能去,張日山卻依舊不讓他們去,那就是持身不正,是另有企圖,更是擋了他們的財路。
他們有意見很正常。
朝兮要的就是他們有意見。
面對著各家的怨懟或指責,朝兮一壁用各種看似闢謠,實則越發勾起眾人好奇與慾念的話語來搪塞,一壁藉著那幾個刺殺張日山的殺手的下場,來殺雞儆猴,讓他們一時半刻不敢輕舉妄動。
但,這只是暫時的。
怨氣積蓄得越久,當它引爆的時候,就越是有震天撼地之能。
朝兮等的就是那一天。
幾位當家帶著一身低氣壓離開了新月飯店。朝兮看了看解雨臣,淺淺笑道:“怎麼樣,你小師父我寶刀未老吧?”
解雨臣強忍著笑意,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說是裝張會長,其實跟張會長一點兒都不像……不說別的,張會長平常敲打那幾位,都是三句話不離佛爺,哪像您啊,從未到尾也沒提半個字。”
朝兮冷冷一哼,說:“他那是狐假虎威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佛爺……他的佛爺骨頭都快成灰了。”
解雨臣看朝兮面色不佳,便知道是自己失言了,先前只知朝兮與張日山有深仇宿怨,不想他對張啟山張大佛爺也十分排斥。
或許朝兮與張啟山的仇怨才是實打實的,而張日山只是順帶?所以他哪怕是做戲,拼著被人發現的風險,都不願意將“佛爺”二字宣之於口。
“你該回去看看了吧?”朝兮突然轉換了話題,“你是解家當家,老待在新月飯店也不是個事兒啊。等你忙完了,晚上再回來也一樣,我還不至於大白天的就著了別人的道。”
這轉換的雖然生硬,卻也實實在在打破了尷尬。
解雨臣看了看時間,說道:“不急,我陪您吃了午飯再走。”
午餐是新月飯店的夥計直接送到他們的套房裡,算得上精緻且豐盛,而且不用花錢——嚴格來說,這得算員工餐。
飯畢,解雨臣仔細叮囑了幾句,才安心離開。朝兮送了他一段路,順道去下面聽戲,消消食。
不開拍賣會的日子裡,新月飯店的客人並不多,主要是常來常往的一些熟客,集中在一樓。
朝兮索性在空蕩蕩的二樓找了個位置,憑欄而望,聽戲臺上的旦角兒咿咿呀呀地唱著一出《貴妃醉酒》。
才聽到貴妃唾罵高力士,身後便傳來熟悉的高跟鞋踏踏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尹南風來了。
“謝老闆好雅興。”尹南風窈窕地坐在他對面,身後還跟著那個背魚竿的夥計。
“尹老闆不是應該叫我張會長麼?”朝兮側了側首,意味深長。
他還沒摘下人皮面具,依然是張日山的樣貌,不過此刻周圍並無外人。
“謝老闆不知道,我平常都是叫他老東西的。”尹南風眉眼含笑,似能一顧傾人城,“可是若這麼叫謝老闆,我怕謝老闆會生氣。”
朝兮笑了一笑,冷不丁察覺到那個少年看向自己的目光似有深意,因問道:“尹老闆該不會是吃完了午飯,來找我閒聊的吧?”
“謝老闆說笑了,我再是年輕不懂事,也不敢為這麼點兒小事打擾謝老闆。”
“不是小事,難道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