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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外宣稱是用麒麟竭救了張啟山,但朝兮還是受到了齊鐵嘴等人的真心致謝,副官的臉色也好了不少,甚至主動提出送他回去。
朝兮擺了擺手,婉言謝絕:“張副官還是留下來照顧軍爺吧,我自個兒坐個黃包車回去就是,不勞相送。”
副官蠕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黃包車從張府出去,卻沒有回書局,而是去了陳皮的老堂口。
說來也巧,朝兮下車時,一眼看到堂口外停了一輛軍車,門口守著的夥計也比平常多了些。
陳皮的夥計都是認識朝兮的,平時朝兮往來出入自由,他們絕不敢阻攔。
可是今日,夥計們一瞧見他往裡走,卻訕笑著迎了上來,打著哈哈問:“謝老闆可是有日子沒過來了,可是找我們爺有事?”
“呦,看來是我今日來得不巧了?”
朝兮斜了一眼那輛軍車,約摸有了猜測。
夥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告罪討饒:“謝老闆見諒,實在是我們爺正見一位要緊的客人,囑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攪。謝老闆也是常來常往的,知道我們爺的脾氣,好歹別難為我們……”
“哦?我也不能進?”朝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夥計猶豫道:“這……倒也沒特地說,只是……”
“無妨,你們難做,我也不為難你們。”
朝兮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夥計忙賠笑道:“多謝謝老闆體恤,要不這麼著,您先去對面酒樓小坐,等客人走了,我一準兒告……”
一語未畢,夥計突然感到眼前人影一閃,隨即後脖頸一陣痛麻,他瞪大了眼睛,不受控制地軟倒在地。
“這回不就能跟你們陳爺交代了麼?”
一路電光火石之間,朝兮用手刀砍暈了一堆夥計,拍拍身上的塵埃,旁若無人地上了二層樓。
不想樓梯口還有人守著。
上次朝兮去救陳皮時見過他一回,是陸建勳的一個手下。
越過黑洞洞的槍口,朝兮看向了裡面,果然是陳皮和陸建勳,隔著一張雜木方桌正在商談什麼。
朝兮眼疾手快,飛速搶過擋路人的手槍,隨後矮下身,滑溜地來至他背後,利落地一腳將人踹飛,哎呦痛叫著骨碌碌滾下樓梯。
變故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陳皮和陸建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朝兮已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陸專員,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何妨一見呢?”
只聽“啪嗒”一聲,一把軍用手槍被扣在了桌子上。朝兮自顧自地坐在右邊的長凳上,順手拿起陳皮面前茶杯,淺啜一口潤潤嗓子。
陳皮微微變了變臉色,像個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孩子,低聲下氣:“你怎麼會來這裡?”
“呦,聽陳爺這意思,是不歡迎我?”朝兮鳳眼一掃,盡顯凌厲風情,“當初不是你自己說的,凡你有的,隨便我用。那我今日想來你的盤口歇歇腳,喝杯茶,陳爺就捨不得了?”
陳皮慌忙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
“沒這意思就老實坐著。”朝兮向他的方向偏了偏身子,眼睛卻瞥著陸建勳,音色清涼如水,“小陳皮,當著外人我給你留夠面子,聽話。”
於是下一秒,陸建勳就看著方才還跟自己討價還價桀驁不馴的陳皮,此刻折斷了所有倒刺,乖乖坐在了朝兮的身側,甚至殷勤地給他添了一杯新茶。
陸建勳從此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陳皮就是一條野狗,不可馴養,但他的脖子上永遠有一道無形的繩索,握在謝朝兮的手中。
陸建勳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張無可挑剔的笑臉,向朝兮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