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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錦衣衛,不過是父皇養的狗,殺了便殺了,更別說是師父了。”
趙憐彩不屑的撇過頭,“若是師父殺這些狗開心,那便讓他隨意殺。”
此時已是天明,趙憐彩已經換好了練功服,在院子裡耍著槍。
明明她身子嬌小的緊,這比她人還要高個大半截的紅纓槍,卻在她的手裡耍得頭頭是道。
紅纓飛舞間,竟會伴隨著微弱的破空聲,一挑一撥一弄間,煞是晃眼。
而嶽景程則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一邊摸著鬍子,一邊喝茶觀看。
畢竟是大白天,不像夜裡那般危險了,嶽景程便遣散了那些錦衣衛,所以此時可以放心講話。
只是……聽趙憐彩這般偏袒那個所謂的師父,嶽景程就氣得牙癢癢。
“話不是這麼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若是錦衣衛真是狗,那也是聖上養的狗……
就算你師父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但這般動手,打的可是聖上的臉面啊!”
“若是師父喜歡,我讓父皇將臉湊過去直接給他打都行。”
“?”
也就眼前這二公主敢說這種話了。
或是換做其他皇子,說不得就要捱上幾十大板,不捱到皇帝老兒痛快都不罷休。
雖然嶽景程也不在乎那錦衣百戶的生死,但這麼和趙憐彩說一下,除了想看看小祖宗的反應,其次就是試試能否找出對方殺人的動機……
若說是因為那些幼童畫像,憤而出手、替天行道……給嶽景程一百個心也不信。
那小子雖然武藝過人,卻全無大俠風範,哪怕算不上作奸犯科之輩,但也絕對不是什麼老實人物!
那就只有其他的可能了……
正當嶽景程擰著眉毛琢磨的時候,趙憐彩剛巧耍完了最後一套,將手中的紅纓槍寶貝的放好,然後扭頭看向了老人:
“對了,嶽老,我一會打算悄悄出去一趟。”
“出去作甚?”嶽景程眉頭一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出去找師父。”
說完,趙憐彩也不管嶽景程的面色變成什麼模樣,便徑直走回了廂房,開始換起了衣服。
不多時,一個穿著樸素錦袍,烏髮束纂如馬尾的清秀公子哥從屋裡走了出來。
許是趙憐彩做這等偽裝太過熟練,一番遮掩面妝,再加上束胸,還真讓她看起來和男子無異。
就是看上去矮小了些,比起男子,更像是還未長大成人的男童。
嶽景程也並非是第一次見到趙憐彩的這副扮相了。
只是相較於之前為了貪食玩樂,現在卻是為了去找男人……自己身為長輩的,想想就鬱悶的要死。
但看著趙憐彩二話不說就翻牆離去,嶽景程卻只能捂額,隨後無奈的嘆氣,甕聲嘀咕:
“還能怎麼辦?若是攔著小祖宗不給她走,今天就會上房揭瓦,明兒就能鬧到聖上那裡……”
想到以前趙憐彩來過一次南平,看上了一位縣令的珍寵,名為寶玉晴目鳳司晨……也就是硃砂眼公雞,說要捉來烤了吃。
那縣令只是不忍自己養了兩年、白白胖胖的寵雞就這麼被吃了,婉言拒絕了這個小祖宗。
然後這縣令就莫名的被別人參了好幾本,仕途便一直受阻,最後不知道為何丟了那隻雞,才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
至於那隻雞是真丟、還是縣令送給誰,最後進了誰的肚子裡……
嶽景程搖搖頭,只好默默隱匿氣息,跟在趙憐彩的背後,然後躲在暗處保護她罷了。
就是……
在一老一小離開這院子的同時,另一處卻熱鬧的很,小小的院子裡,站滿了錦衣衛。
這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