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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捕頭一屁股坐下來,“李娘子,你是不知道,為了這事我鞋子都磨破了一雙。”
“田主簿,有水麼?我先喝一口,再和小娘子細說。這一日日的,快把我累死了。”
田康趕緊道,“你們坐到外頭堂屋去,坐這裡不嫌味兒大麼。”
說罷,他帶著幾人出去,又拿了幾隻粗陶碗,給每人倒了點清水。
王捕頭大口喝完,一抹嘴角,“鄒娘子,還有這位李娘子。這案子奇怪就奇怪在這裡。”
“曲學文從曲家大門跑了出去,門口便是方家巷。”
“酉時左右,門口人也不少,卻沒有一個人看見穿著硃色喜服的曲學文。我真是把街上每戶人家都問了,每個人都拍著胸脯保證沒見過曲學文。”
王捕頭又道,“方家巷往東是琴湖的方向,我一路沿著東面邊走邊問,連路邊小攤也沒有放過。愣是沒有一個人見過。”
他抬頭看了一眼鄒十娘,“這事本就奇怪,又加上曲學文衝出門的時候喊著妖怪,其他人難免對你有什麼想法。”
“聽說曲學武還請了道士對你施法?”
鄒十娘嗤笑一聲,“三個老道士對著我轉了幾圈。還想佔我便宜,被我打跑了。”
王捕頭撓撓頭,“下次還有這種事你來找我,我幫你趕走。曲學武就這麼個弟弟,就指望著他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大概是急瘋了。”
田康著急道:“剛剛這位李娘子在曲學文的頭髮裡發現了槐花,你可還記得附近哪裡有槐樹?”
王捕頭回憶著說道:“我記得西邊的五柳巷裡有一株大槐樹。”
“所以他肯定是往西邊走了?”田康有些興奮道,“那豈不是大大縮小了範圍。西邊你們查了嗎?”
一旁的仵作魯延說道:“東邊的奎巷也有槐樹吧?這城裡東南西北都有槐樹,這可沒什麼用呢。”
王捕頭也搖頭:“我們東邊都問過了以後,又返回來將西邊的人都詢問了一下,也沒有人看到他。”
田康又道:“剛剛我們還發現曲學文的後背有朱漆的印記。他肯定去了什麼刷漆的地方,你想想哪裡有這樣的地方?”
王捕頭想了一會,“我沒見著哪裡在刷漆。不過,這倒是可以去查一查。”
李木子道,“王捕頭,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分頭查一查怎麼回事,明日來堂上說道,你看如何?”
“不然,又是幾人拉扯不清,與案子也無用處。”
王捕頭略一思索便應了下來,畢竟曲學武狀告的理由有些牽強。
田主簿還貼心地取來卷宗道:“李娘子慢慢看,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問我們幾個。”
出門之後,李木子指了指案卷上的兩個人名對鄒十娘道,“看案卷的記錄,丁娘子、周韞都是離曲家最近的兩人,一個是在巷口開油鋪子,一個在曲家邊上支了個吃食攤子。”
“他們下午到夜裡都守著鋪子,是最可能看到曲學文的人。我們先去問問他們兩個。”
很快二人來到曲家門口的方家巷。
丁娘子在鋪子裡坐著,見兩人進來就想往屋裡頭走,被鄒十娘一把抓住。
“丁娘子,怎麼一見我就走?莫不是有什麼虧心事?”
丁娘子皺著臉說道:“你不就是來問你相公的事情麼?我都說膩了。”邊說邊甩手要往屋後走。
李木子笑呵呵地攔著她說道:“丁娘子,我是鄒娘子家的表妹,特別過來幫忙查案子。雖說鄒娘子這邊家裡沒人了,可我們老家錢塘那裡都是她孃家。”
丁娘子停下腳步,她回頭上下打量李木子。
丫頭長得白淨,說話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念過書的樣子,穿的雖說不是綾羅綢緞,可也是一兩銀子一匹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