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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午後歸府,李穆之便幽居於寢殿之中,未曾踏出半步,末藥不幸被其“捕獲”,不得不留侍其側,聽從差遣。末藥絞盡腦汁,試圖以各種藉口脫身,無奈均被李穆之輕易化解,一一駁回。
末藥立於書架旁,手指滑過書脊,裝作在尋找李穆之所求之書,實則心中盤算著如何善後。萬千思緒如潮水般退去,唯餘一計,唯有逃離,方能解脫。在李穆之那翻雲覆雨手之下,末藥深知自己如同螻蟻,稍有不慎,便會被其輕易掌控。
“怎的如此之久?莫非末藥正盤算著如何溜之大吉?”李穆之冷不防地戲謔,打斷了末藥的思緒。
末藥心中一凜,連忙起身,順勢拿起手邊的一卷書,轉身向榻邊走去,故作鎮定道,“這身子尚未完全恢復,眼力不濟,找這書著實費了些功夫。”
李穆之並未伸手接書,只是以那雙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長地審視著末藥,隨後悠然說道,“我觀末藥氣色,並無絲毫病態,反而在我面前,你倒顯得精神抖擻,狡黠如狐,讓人難以捉摸。”
末藥一時語塞,暗自懊惱。見李穆之遲遲不接書卷,便自作主張地將書置於小几之上,低聲說,“今日尚未服藥,此刻應是用藥之時了。”言罷,末藥輕咳幾聲。
李穆之見她神色真摯,不似作偽,便揮了揮手,放她離去。末藥剛邁出幾步,卻聽他輕描淡寫道,“夜裡記得來服侍我。”
末藥身形一滯,胸中湧起氣悶,猛然轉身,質問道,“李穆之,你竟是這樣的人!強擄民女不說,還要……還要如此輕侮於我!”言畢,她的臉頰如同朝霞般緋紅,羞憤交加。
“此言差矣,我何時辱沒於你?”李穆之眉頭微挑,嘴角掛著淡然的笑意,顯得頗為不解。
“你剛才說的‘侍奉’二字!”末藥怒不可遏,幾乎是吼出來的。
李穆之身體微向後仰,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半真半假地說,“以往,末藥不都是盡心盡力地侍奉於我嗎?今日怎地如此動怒,好像此事成了天大的不公。還是說,你我之間對‘侍奉’二字的理解,竟有天壤之別?我倒是好奇,末藥心中的侍奉,又是何等模樣?”
末藥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只化作一聲憤憤的冷哼,憤然轉身,帶著滿腔怒氣離去。
末藥離去僅半柱香的功夫,四葉進來,她接近內殿的步伐愈發謹慎,立於帷幕後,敬畏道,“將軍,末藥姑娘特意囑咐奴婢前來稟報。方才,宮中派了使者,將姑娘接往宮中。”言畢,四葉目光閃爍,偷偷窺視著李穆之的神色。
李穆之端坐於案前,神色淡然如水,翻動著手中的書,半晌才閒閒回應,“在宮門落鎖之前,務必派遣馬車,將末藥接回府中。自今日起,末藥白日裡可入宮,但夜裡,必須回府安歇。”
四葉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方才姑娘出門時,十分雀躍,若得知將軍如此安排,會如何?這幾日姑娘絞盡腦汁鬥智鬥勇的模樣想想都覺有趣。
此時的末藥,正輕快地行走在宮中,宛如一隻出籠的鳥兒,與夏草並肩而行,笑語盈盈,“這些日子我不在身邊,你們定是想念得緊吧?”
夏草笑著回應,談及宮中的瑣事,“那是自然,今日特地派我前來探望您,若是您無事,便接您回宮。說起來,過幾日要遷居新處,太子妃已命奴婢們著手準備,正忙著收拾什物,開始搬移些瑣碎物件,打算一點一點地搬過去呢。”
兩人才到昭欣殿門檻,便見一群侍女盈盈而出,紛紛向末藥道賀。怔愣間,末藥與夏草相互一視,不明就裡,她小聲詢問,“為何道喜?有何喜事?”
這時,一位伶俐的小侍女上前,解釋道,“方才新皇下詔,特封姑娘為女醫之職,詔書及文書已送至太子妃殿中。”
“原來如此,真是天大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