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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憂掩口輕笑,目光輕掠過門,隨後起身,雙手輕搭於腰間,抻了抻身子,不經意間,瞥過榻上定在一角落。末藥循著視線望過去,是那枚黑色繡囊,末藥伸手取來,遞給柳無憂。
柳無憂接過繡囊,細細把玩,正反翻轉間,眉頭微蹙,半晌方道,“這黑色,倒是別緻得有些突兀,且瞧著頗有幾分熟悉之感。”
“這繡囊是我在宮道上拾撿之物,無憂可曾發現有何不妥?”末藥也湊近,與她一同審視。
柳無憂手持繡囊,在眼前晃來晃去,口中喃喃自語,“這布料……似乎在哪見過?”
末藥恍然一笑,解釋道,“哦,我記起杜紫如腰間常掛一相似繡囊,或許是她不慎遺落。因她與我之間有些嫌隙,我便一直未加理會。”
正說話間,柳穗與四葉推門而入,手中托盤滿載府中小食。柳無憂順手將繡囊置於几上,不顧禮儀,直接用手拈食,這一幕,又引得眾人笑聲連連。
柳穗在擺放小碟之餘,不經意間觸碰到小几旁的繡囊,欲將其移置一旁,指尖輕觸之下,她忽地停下,定睛細看,面露疑惑。
“柳穗,一枚繡囊而已,怎的你如此驚訝?”柳無憂含笑調侃。
“姑娘,這繡囊所用布料,竟與那日樹下所掘之物別無二致。姑娘您記得嗎?”
柳無憂放下手中蜜煎,接過柳穗手中的繡囊,再次細細審視,一番端詳後,她轉向末藥,多了幾分確定,“末藥,看來確是如此。”
"她為何要用如此手段?"末藥面露困惑之色。
"末藥或許未曾深想,杜紫如心心念念只想成為李穆之的新婦。得知先皇的賜婚,她自然是滿心不甘,這才出此下策。"柳無憂沉思片刻,眸光一閃,"對了,你可還記得那日,我在宮中突然昏倒。當日杜紫如趁機在我身邊說了不少閒言碎語,無非是想挑撥離間,甚至還扯上了你。我當日回她,到時讓李穆之收了末藥。她聽後臉色大變,氣惱不已。"
"原來如此,她是因妒你即將成為李穆之的新婦,心生怨懟。" 末藥恍然大悟,"不過,這些手段終究徒勞,無憂你自有上天庇佑。只是,我可不想被李穆之收了,哈哈。" 說著,末藥故意翻了個白眼,引得周圍一陣輕笑。
柳無憂剛入口的茶差點沒忍住噴出來,結果被嗆得滿臉通紅。柳穗連忙上前輕拍她的背,"姑娘,注意點,怎能笑得如此失態。"
"我聽說無憂對李穆之也是情根深種呢!"末藥故意打趣。
"沒錯,我對李穆之確實是一見傾心!"柳無憂大方承認,隨即話鋒一轉,"既如此,末藥何不順水推舟,答應下來?這樣我們日後就能常常相聚了。"
末藥一時語塞,只能端起藥碗抿了一口,苦著臉,"我可沒那個福分,日後你若想我了,來藥署找我便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又不失風趣,柳無憂總是以反話相迎,逗得末藥連連翻白眼。四葉和柳穗在一旁侍立,偷偷發笑。
直至夕陽西下,天色漸晚,這場輕鬆的鬥嘴才緩緩落下帷幕,柳無憂帶著得勝的笑意,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夜幕低垂,末藥靜坐於昏黃燈下,手中針線穿梭於上襦袖口之間,修補著脫落的針腳。寒風漸緊,一日更比一日涼,她趁著閒暇,將厚重的衣物一一翻出,細心縫補,清洗。隨著針線的穿梭,她嘴角漾起一抹微笑,手中的勞作也帶上了幾分溫情。燭火忽地“噼啪”作響,末藥恍然失神,指尖一痛,細針已誤刺其中,一滴鮮紅的血珠滲出,她連忙將受傷的手指輕吮於唇邊。
此時,門扉輕啟,末藥迅速收斂心神,放下手指,繼續手中的針線活,邊笑邊戲言,“都怪那柳無憂,她那張伶牙俐齒讓我分心,竟讓自己受了這小小的‘懲罰’。改日定要尋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