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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無聊哦。”
黑髮的青年女子靜靜地躺在室外平坦的地板上,感受著地板反射溫度的上升和陽光照射在臉上的熱量,看著一輛輛從她臉上開過去的低空磁懸浮飛船忍不住如此感嘆道。
她的黑髮鬆鬆散散地披在她的身側,如同一堆烏黑亮麗的海藻,讓她彷彿像是現在不是躺在地上,而是浮浮沉沉地隨著大海漂流。
對西爾維亞來說現在一派歲月靜好、風平浪靜到她幾乎覺得犯困,而對在一旁試圖勸阻這位遊客不要做出這種舉動的警察小姐來說就極為尷尬。
“……她,她她她她她一直是這樣的嗎?”
眼看勸說無效——畢竟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公民不能躺在大馬路上找死——警察小姐姐對身邊來拉開她的阿爾弗簡直羞憤欲死。
“……”
阿爾弗雷德此時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曾經說過他們認識這一回事。
頂著路人們(和路過的司機們)好奇看熱鬧的眼神,他感覺他被警察小姐緊緊握住的手都感覺在發燙。
無奈把警察小姐拉到一旁講清楚事情原委(“警局特殊辦案情況,請您理解。”)後,阿爾弗雷德慢吞吞地走到西爾維亞身旁,長手長腳的陰影幾乎一瞬間就籠罩住了西維。
“你和她說了什麼?”
——他料想她會問他這句話。
但是她沒有。
一直安詳躺著的西爾維亞對於她妨礙交通治安、調戲警察小姐這兩件事一點愧疚都沒有。
察覺到阿爾弗雷德半蹲在她身旁,西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直接就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告訴她我是精神病?”
阿爾弗雷德“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她說對了。
*
既然話也說開了,他們之間之前存在的生分氣息也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消失了。
就像他們不是什麼只認識幾天的關係一樣,不顧路人“我就說這倆神經病是一夥的吧”的眼神,他直接坐在了地上,用手支稜著臉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西爾維亞隨意聊著天。
“你在看什麼?”
他仰起頭,想順著西維的視線去觀察——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那種莫名其妙地在路上發癲,也不是那種會心血來潮去隨便給別人添麻煩的人。
那麼她這麼做一定就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翠綠的眼眸終於從高空之上紆尊降貴地把視線轉到身旁了一瞬,勾起嘴角,用最散漫的語氣說著最勁爆的話:“看那些懸浮車下安裝的炸彈。”
“!”
滿意地看到對方被這顆突如其來的“炸彈”炸得一臉懵逼、急切仰起脖子的神情,西爾維亞難得好耐心地安慰了他幾下。
“你放心,我已經記下了所有我目前看到過的被安裝了炸彈的車輛,並要求賈維斯進行定位標記,之後我會繼續根據他們的線路進行密碼的推理。”
她說的很簡潔,但是阿爾弗完全聽不懂。他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走開了一小段時間,為什麼彷彿就像是錯過了一個億?
什麼炸彈?什麼路線?什麼密碼?
大概天底下所有的老師在給自己不成器的學生講課時都有這樣的感受,明明感覺自己已經儘可能把知識點嚼碎了、揉碎了,對方卻依然保持著2G的網速理解、甚至時不時還要掉線。
但是西爾維亞自認為自己是個天才,天才有個特點就是學什麼都快、做什麼都好。
包括當一個傻寶的老師。
“你看看這個。”
她從衣服裡拿出一張電子奈米纖維材質的“紙”,這是她曾經很喜歡用的定製版“報紙”款式——她甚至還記得當時的廣告宣傳詞號稱“永不過時的經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