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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沒在意阿史那隱藏的那些腌臢事,繼續追問他:“後來你們沒有派人追下去嗎?他們逃去了哪裡?”
阿史那搖頭:“那桑王子當時不僅受了傷,還當著我們的面被他們喂服了一粒毒藥,據他們所說,若無密制的解藥,王子必死無疑。”
說到這裡,阿史那臉上憤怒之色幾乎無法遮掩,卻不得不強忍著繼續說下去:“那幾人留下一張白布條,告知了解藥的藏匿之地,居然是城外三十餘地的一處荒野,只有他們幾人能找到。若是不信,大不了同歸於盡。”
一個王子和幾個不知來歷的歹人,孰輕孰重他們自然知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只能一步步妥協。
何況寒森森的利刃就沒離開過那桑的脖頸,縱使被大量高手圍困,卻沒有一人敢對那四人輕易動手。
無奈之下,他們不得不親自護送四人出了城,還按歹徒要求不得有太多人跟隨,只要違揹他們意願,那桑的身上就會新添一道傷口。
直到走出去三十餘里,那四人才放過那桑,指著遠處一株參天大樹,給那桑留下了最後一塊白布條後,四人騎馬朝著王城方向絕塵而去。
白條上寫著解藥就放在那棵大樹頂端的鳥巢裡,讓他們自己去取。
跟隨過去的貼身護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樹梢,取下一個木盒,所有人包括那桑王子登時都氣炸了。
木盒裡哪有什麼解藥,只有一塊同樣的白布條,布條上三五筆勾勒著了一個極盡嘲諷的笑臉。
此時他們哪裡不知道,所謂毒藥不過是騙人的伎倆,就是要讓他們將時間都耽誤在取藥的過程中,不讓人追蹤他們的去處。
阿史那想起兩年前被人耍的團團轉的往事,尤其氣惱。
更讓他們咬牙切齒的是,那桑王子直到回到統萬城驛館,才發現烏金令丟失了。
此時再想去追那幾人,哪裡還能見到半個人影。
且此事他們不敢聲張,要找也是暗中悄悄尋找,這不是一找就找了兩年之久,直到現在才得到一點線索。
想想這兩年積攢的憤怒、焦慮和擔心,阿史那眼眶都要溼了,他咬牙說道:“我到現在才明白,那幾個歹人豈止是怕說話露出口音,他們根本就不會說我西戎話,他們就是大乾人,索性一言不發,只用幾張布條敲詐勒索。你們大乾人當真是狡詐。”
無塵好脾氣地沒有反駁,反而十分寬容地再次詢問:“法師覺得那幾人是否知道那桑王子的身份?他們是有意為之還是隻為錢財?”。
這問題問得好,直擊要害,阿史那懊惱道:“據我所知,那幾個歹人只為求財而來,他們只以為那桑王子是那一個有錢人家的大財主,根本不知他的真實身份,烏金令的丟失,純屬誤打誤撞。”
無塵眼裡再露精光:“也就是說,那四人根本不知烏金令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們拿走烏金令,只是覺得那是把難得一見的利器。”
阿史那點頭承認他的話。
無塵暗鬆了口氣,這就好辦多了,起碼烏金令沒有落在那些地位尊崇且識貨的權貴手中,那次打劫也不是有心人蓄意而為。
極有可能那些人根本不識烏金令,自以為遠離西戎,沒人會留意到一把無意中得來的匕首。
在他們眼中,烏金令還不如他們搶到的那些珍寶更值錢。
他們更不會想到,手持烏金令,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這麼想來,要找回烏金令,比之前想象的容易了許多。
他目光掃過案几上的玉壺和金龜,問阿史那:“這兩件寶物你們是從何處得來的?”
阿史那坦言:“長興街的瑞福珠寶店。據他們所說,一個來月前,有個男子找上門,以極低的價錢出售了四件珍寶,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