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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不自覺說起帕子上的內容,吳勝生對三年前的事情一知半解,不由問道:“孫大人,你也覺得這人是殺害令公子的真兇嗎?”
孫尚書不由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我沒把握。當年所有人都認定小兒之死是連陽鎮一傻子所為,那傻子也確實躲進了我們府裡在連陽鎮的別院,且和別院一個婢女一同外逃了出去。但任誰都知道此事後面必有人暗中謀劃。”
說完他看向次子孫繼成道:“當年的事都是犬子在連陽鎮親自處置,不如讓他說一說。”
一直默不作聲的孫繼成走上前來,沉聲道:“小弟出事時,許家雜貨鋪門口圍觀的人並不多,真正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雜貨鋪那個小娘子,可惜事發之後,那一家人連夜逃走了,至今杳無音信。”
“我們後來查驗過小弟的傷勢,外人都以為小弟是摔倒後磕破了頭,流血過多而亡,可真正的死因是砸進他眼眶的那個石子,我曾揹著父母查驗過小弟的身子,他眼中那石子恐怕已深入腦髓。”
這話連孫尚書也是第一次聽說,頓時心痛難當,孫家父子三個此時想起三年前慘死的孫小公子,臉上都露出難掩的悲傷和憤怒。
孫繼成正是擔心父母過度傷心,此事一直未曾提起。
他繼續說道:“如今想來,一個十一歲的傻女,哪來的力道和準頭,那麼輕易就要了小弟的命,她不過是那些人推出來的擋箭牌而已。這人極可能就是殺害小弟的真兇。”
屋裡所有人都未置可否,若真是如此,那麼下一個疑問又來了,究竟是什麼人對當年的事情瞭解得這麼清楚,甚至將真兇親自送到了孫家來的?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恐怕唯有找到那傳信之人才能給大家一個答案。
孫繼成忽然道:“我打算明天去趟連陽鎮,將連捕頭帶過來,或許他能認出此人。”
孫尚書連連點頭道:“這主意不錯,多請些鎮裡的老人,讓他們一同來辨認。”
見時候不早,謝懷玉和吳勝生便要告辭離開。
臨走之前,吳勝生對孫尚書道:“孫大人,這具屍體你們還是設法多保管些時候,不要著急埋了,也不要傳揚出去,或許日後還用得上。”
孫尚書鄭重點頭,父子三人心頭萬般滋味卻無從說起。
吳勝生和謝懷玉離開孫府,邊走邊低聲商議著,一齊決定明日早朝後同去拜見皇帝。
謝懷玉又問起了衛國公府的事情,吳勝生搖頭苦笑道:“外人看起來光鮮富貴的國公府,其實早已衰敗了。我這些日子查了下府裡歷年的賬冊,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在暗中變賣家財了。家中那位嫡母出手大方,花錢如流水,再是富有又哪裡經得起她這樣折騰。”
“早些年變賣的還是些父親當年的戰利品和宮裡的一些賞賜,很少變賣田產,可最近兩年,除了些明面上十分顯眼的產業,其他幾乎都被變賣一空了。也正因為有了這些年國公府不斷往外面售賣各種東西,那位林姨娘在暗中動手腳才沒有引起旁人的過多關注。”
謝懷玉不由有些懊惱,衛國公府偶爾變賣家產的事情,殿前司並非不知情,可他們太瞭解黃氏和他的兩個兒子,國公府落在那母子三人手中,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覺得再正常不過,反倒是疏忽了後面有人在刻意謀劃衛國公府的家財。
吳勝生又道:“倒也怪不得你們不知內情,林姨娘行事極為隱秘,我找到了透過她的手售賣出去的產業,買主無不是外地的商賈,而且幾乎都是透過黑市買回去的,買主根本不知道是哪一家在出售這些產業。”
謝懷玉冷哼一聲:“又是黑市,看來幕後之人在黑市勢力不小。”
吳勝生再次嘆了口氣:“可惜對方狡詐,林姨娘出事後,他們大約知道事情必定暴露,這些日子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