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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躺了上去。折騰了一晚上精神緊繃,時間已經很晚,沒多久兩個人就相擁入睡。
等到第二天精神病學評估結果拿到手時,司湛依舊有些不相信。
“患者應該只是有些情緒化,導致了生理厭惡的反應。結果來看並沒有什麼不穩定因素存在。”醫生指著最終結果跟他們解釋,“目前一切正常,後續如果有激烈的肢體反應,隨時就診。”
“可是,他只是聽見聲音就吐了,這反應不會太強烈麼醫生?”
司湛總怕醫生見過太多奇奇怪怪的病例,錯漏了這麼一兩個,堅持追問。
“可能是太噁心了吧。很多人看到蟲也會想吐,一個道理。太噁心了,形成了條件反射。”醫生專心致志地對著電腦輸病例,準備按鈴叫下一位。
沈秋白道過謝,拉著司湛出門,壓低了他的腦袋,從人群中穿過,乘電梯回了病房。
特需病房價格不菲,住一晚什麼都不做也需要四位數。
沈秋白覺得自己和司湛在一起後,成了燒錢專業戶,隨隨便便花出去的錢就抵之前幾個月的生活費,實在是浪費。
所以一回病房他就讓方方去辦出院手續,怎麼說也不肯再住一晚。
方方先應了下來,又偷偷看一眼自家老闆,見司湛點頭後,才出門去辦理結算出院。
沈秋白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周圍,昨晚入院時自己剛睡醒,精神不濟。現在才看清這兒的全貌,感嘆一聲這裡壓根不能稱作是病房,更像是醫療設施齊備的五星級酒店。
甚至有廚房和客廳。
明媚的夏日陽光從視窗灑進來,在客廳的沙發和餐桌上落下不規則的剪影。這是一間充滿生機的房間,哪怕是絕症晚期的病人住進來,怕也會因如此美好的環境心情愉悅,更積極地想要活著。
它打破了沈秋白對醫院的一貫認知。他從前只覺得病房是陰冷,封閉,纏著束縛帶的牢籠。
可能是對比太慘烈,讓他產生了一些報復性的愜意和輕鬆感。
他忽然站起來,在司湛詫異的眼神下走到落地窗邊,認真地往下看了一眼這十幾層的高度。
沈秋白盯著某個事物超過五秒時,總會讓人覺得他很專注地在思考些什麼不太合理的事情,可能是他身上總帶有一些病態的破碎美。
司湛討厭這種感覺,想動手把他拉回來,沈秋白卻轉過身衝他笑了一下。
“我昨晚說的是真的,我生病並不全是因為李懷,那時候他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他忽然就開始敞開心扉聊起了往事,“更多的是因為我爸媽,還有老師。”
司湛並不覺得現在是聊這件事的好時機。
他和沈秋白之間隔了兩米多,需要至少跨兩步。而沈秋白和落地窗只隔了三十公分,幾乎貼在上面。
哪怕司湛知道這塊玻璃是雙層加厚的鋼化玻璃,但他還是怕。
沈秋白看出了他神色不對,說完這句話後又走回到沙發坐下,拿水果叉戳著桌上的果切,遞給司湛一塊。
這舉動在司湛看來實在奇怪,但他依舊接過來,吃進嘴裡。
沈秋白的聲音這才再次響起。
“我爸媽是去機場的高速上出的事。八車連撞,他們坐的是輛電車,直接燒沒了。我當時沒能趕回去,後面才回去處理後事。”
說起來不過輕飄飄的幾句話,可裡頭的痛楚艱辛只有沈秋白自己知道。
為什麼會著急趕來見他?為什麼他當時沒能趕回去?
遺憾的背後總伴隨不得已的苦衷,但他隻字未提。
“我的老師,也在兩週後離世。不過相較來說還算幸運的是我和魏凡都在,陪完他最後一程。”
沈秋白說完這話,轉頭看向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