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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碼頭出發,向較深的海域緩慢行進。
沈秋白靠在欄杆上,任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目不轉睛地遙望著遠處的大海,深怕錯過鯨魚的蹤跡。
司湛在一旁準備海釣的工具,和船上的工作人員討教經驗。兩人熱絡的聲音吸引了沈秋白,他回過頭對司湛一笑。
工作人員忽然好奇問道:“你們是戀人麼?”
司湛轉著漁輪線,有些得意地挑眉一笑:“是的。”
工作人員捂嘴驚歎,說自己也是有妻子的人,就是在出海看到鯨魚時和女朋友求的婚。她們倆在鯨魚噴出的水花下親吻彼此,許下共度一生的誓言。
“你可以試一試,這很靈驗。我們結婚六年依舊感情很好,我覺得是鯨魚祝福了我們的婚姻。”
司湛看著沈秋白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向著眼前陌生的女士說:“我不太確定,他會不會答應。”
工作人員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拍了拍司湛的肩,大笑了兩聲:“拜託,他一看就很喜歡你,更何況你長得那麼帥。”
她爽朗的笑聲再次吸引了沈秋白,他開始朝這邊走來。
“他會答應的。”工作人員說完這句話,對司湛眨眨眼,和沈秋白點頭道別,就走回船艙去了。她還需要為這兩位客人準備海鮮午餐。
沈秋白離得遠,走過來只模糊聽見她說什麼是的,於是問司湛:“你們在聊些什麼?”
司湛正把切好的魷魚塊穿在魚鉤上,看沈秋白頭髮亂亂的可愛的模樣,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她說你長得很好看,問我們是不是戀人。我說是,問她我們是不是很般配,她表示同意。”
沈秋白沒試過在陌生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性向,聽完後顯得有些尷尬,怕人家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們:“她不好奇我們倆都是男性麼?”
“她和妻子六年前就結婚了,這艘船見證了她們的愛情。”司湛拎著箱子同他走到欄杆邊上,握著魚竿遠眺海面,“沈老師,這很正常,愛情從來不與性別相關,只與人有關。”
他轉過頭注視著沈秋白,眼神裡的坦然與深情叫人動容。沈秋白的確很羨慕他,羨慕他的自信與坦蕩,羨慕他無論做什麼都一往無前的勇氣。
而自己像個,膽小畏縮的,垂垂老矣的時代淘汰品。
或許自己22歲時,也是這般無所畏懼,心高氣傲,但時間太久遠,沈秋白記不清了。
船上的廣播響起,他們在第一個海釣點稍作停留。
司湛第一次嘗試海釣。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快速、刺激、直面海洋的運動,比如衝浪,摩托艇和跳水。但當他看到海釣和觀鯨的宣傳廣告,以及新鮮的海鮮餐時,他選擇了租一條船,和沈秋白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度過這一天。
明天下午他們即將返程,重新回到由現實掌控的世界中去。
渺遠的海域傳來幾聲空靈的叫聲。
沈秋白原本陪司湛等著魚上鉤等到快眯眼睡著了,此時一聽這模糊不清的叫聲立刻來了精神:“是不是鯨魚?”
司湛釣魚的技術實在不行,一個多小時過去依舊沒有動靜,反倒是用作魚餌的魷魚塊消耗了不少。
甩竿前還說著要把釣上來的魚當午餐的豪言壯語,現在基本洩了氣,破罐子破摔地把魚竿固定在欄杆的釣魚位上,自己則是坐到沈秋白旁邊,準備來一個聽天由命願者上鉤。
輪船緩慢地行進在海面上,叫聲越來越清晰,沈秋白難掩興奮,大半個身子趴在欄杆外,生怕錯過一星半點。
司湛環著他的腰,仔細辨別著叫聲,有些不太確定:“聽起來好像不是鯨,倒像是海豚。”
沈秋白從欄杆外回頭,興奮不減,上衣被海風吹得鼓鼓囊囊,像一隻隨時會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