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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安謐哭道:“大人,我沒有殺人。”
干城身邊的縣丞怒喝道:“那你當日為何承認?”
黃安謐繼續哭道:“大人,我年少不懂事。哪裡知道人命案的厲害,所以在嚴刑拷打下承認了。現在我悔之晚矣。”
干城問道:“你可與吳月牙偷情?”
黃安謐說道:“我在刑訊之前並不知道吳記布行女子的閨名。只是路過她家時打過招呼。”
干城點點頭便轉身離去,又將縣丞和捕快喚來問道:“你們在案發後可尋到作案的兇器和血衣?”
縣丞與捕快面面相覷。干城並不再深究二人,只是命他們將吳月牙叫來問話。干城見了吳月牙後問道:“吳氏你與黃安謐偷情時可曾見過他的面貌。”
吳月牙說道:“他每日夜裡來,天亮前就走了。又不許我點燭火,所以每次夜裡我都沒有看到他的面貌”
干城點點頭又問道:“吳氏,你既說黃安謐與你偷情,你倒是和本官說說黃安謐身上有什麼特徵?”
吳月牙回稟道:“黃安謐左肩至後背有一道三寸來長的疤痕。”
干城命人將黃安謐提來脫下上衣,並未發現身上有疤痕。吳月牙頓時驚呆,顫抖地說道:“這怎麼可能?”
干城指著吳月牙說道:“你真是好糊塗啊!夜裡不認清楚人就敢開門?”吳月牙此時看著黃安謐淚水連連,早已癱軟在地。
干城讓人將黃安謐和吳月牙先帶下去,然後問身旁的縣丞道:“你說背上有如此長的一道疤之人會是幹什麼的?”
縣丞早已心中有數,說道:“不是流氓地痞就是練武之人。”
干城輕輕一笑,又問道:“那黃知府家附近可有此等人?最好是沒有成家之人。”
縣丞回稟道:“確有其人。此人是一名喚作劉三的鏢師。”干城聽完,立刻帶著捕快和縣丞去劉三家裡抓人。劉三在家門口看到干城等人,便知道不好,轉身就要翻牆逃跑。干城身邊的捕快衙役都衝上去壓住劉三,將其捉拿歸案。緊跟著干城又帶人在劉三家中一通翻找,果然找出血衣兇器等物。在人證、物證面前劉三供認不諱。原來那日劉三在吳月牙窗下恰巧聽到姑嫂二人的談話,又看到黃安謐與吳月牙眉目傳情,所以才萌生了冒充黃安謐與吳月牙私會的念頭。之後他冒充黃安謐一事被劉麗花的妹妹和妹夫識破才殺人滅口。至此這起被誤判的命案終於大白於天下。
但令干城沒想到的是,黃安謐並不願隨自己哥哥回家,竟要與吳月牙結為伉儷遠走他鄉。干城不禁問道:“黃安謐,吳月牙如此糊塗差點導致你送命,你又為何要與她結為夫妻?”
黃安謐拜謝道:“蕭大人。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那日我與吳月牙眉目傳情挑逗於她,就是忘記了聖人的教誨。雖然我不是行兇殺人的惡徒,但之前所受種種折磨也都是因為自己一時妄念生而咎由自取。現在就讓我收因結果吧。”
吳月牙此時已經聲名盡毀,當然願意隨黃安謐遠走他鄉。
干城聽了黃安謐的懺悔和感悟之言也是慨嘆連連。於是撥給黃安謐和吳月牙當年的夏收糧兩百石,又給二人發放路引令其自便。換作現代的話來說,這算是一筆司法賠償。
干城將此案經過報與知府。知府看後頓覺自己閒的沒事幹,為何要將辦案小能手蕭干城調往裕縣。前面那個裕縣縣令將該案斷錯,自己則在呈上來的案卷上籤過字,算是複核過。這下連自己也難逃其咎。但對於蕭干城斷過的案子,知府也不敢隱瞞,只好向本省按察使如實彙報,並作出深刻檢討。按察使大人也覺得知府多事,讓誰去裕縣代職不好,偏要選蕭干城這個官場殺手去代職。不過萬幸的是按察使司尚未將黃安謐殺人案報到刑部,否則的話按察使大人也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