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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散的寒冰被青染身上發散而出的青色火焰阻擋著,“火.純青爐”和泠分庭抗禮著。不堪重負的餐桌在兩人的爭鋒中轟然倒塌。
“他付出的東西還不夠多嗎,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給別人安排命運!”泠瞳色悄然轉化成了冰藍色。手上向前要抓取什麼,但隱藏的命運卻失控般地脫離她的掌握。
“我給予了他渴望的自由,這便是他與我締結的因果。”青染託舉著無形之物,盡數收下,“無論在過往還是現在,你都是那個讓人擔心的角色,泠,為什麼不能讓人省心一點呢?”她的眼神和語氣是如此的柔軟,彷彿在安慰失意的後輩。
黑商人靜靜地看著眼下的情況,一來泠無法藉著“命運.編織”對抗青染,二來青染布置那麼久,佈下的重重保障確保計劃可以成立,只是單方面的反抗早已無用。
“他會死的,他身上的厄運爆發,你這是把他往死裡逼。”泠死死地盯著青染,想從這張嬌媚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惜無論如何,青染臉上都是那麼的恬然淡定,那雙青碧色的眼睛不會告訴她答案。
“命運從來就來就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青染,讓他自己去選擇吧。”泠頹然地丟下捏變形的餐叉。這一次,她輸得徹徹底底,命運的路徑上那麼多的選擇,但一條締結的因果卻早已註定了方向。
亞希伯恩為了把她帶出失落之地,答應了青染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這就是鐫刻在命運中難以泯滅的因果。
看到泠的讓步,青染翹起腿,有些得意地笑道:“泠,不知道多久沒看到你吃癟的樣子了。但什麼時候你們產生了我會屈從命運的錯覺?順從路線不代表要順從安排。”
在泠錯愕的眼神中,青染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火.純青爐”引燃的青色火焰席捲而上,源於鍛造器物的火焰,焚燒盡地上的殘破的餐桌,卻沒有飄散出一絲一毫的煙氣,在“意象.擬意”干涉下火焰一遍遍地淬鍊,濃縮著這張古董餐桌上多年以來積攢的人氣。
青染從袖中拿出一個古銀酒壺,陳釀的香味從小小的壺口中飄散而來,暗合五行的酒自成天地,火焰圍繞著酒壺,“道.無用之器”附加在容器上,容納著力量。
黑商人看著空中飄揚的青色火花,來不及心疼自己的古董桌子,心中完全歎服於青染高超的鍛物技巧,對刻印和詮釋的掌控完美無缺。
伴隨著火焰的熄滅,青染接下古銀酒壺,古樸的造型,來自數百年前上一個統一西域的帝國的時代。歲月在酒壺表面細紋中留下的痕跡,在青色火焰的燒灼下煥然一新。
她輕巧地接住酒壺遞給黑商人,“就經由你的手送給他吧,他承你的恩情,會增長你的福緣。消減‘報厄’位階的損傷。怎麼樣這個報酬還算滿意嗎?”青染髮問道。
黑商人拿著古銀酒壺愛不釋手,有點捨不得拿給亞希伯恩。“完美的因素組合,簡潔的鍛造,精妙的設計。”黑商人喃喃道。
泠不太高興地偷看了一下青染,一想到剛才略略失控的情緒,她就莫名臉紅,都多少年了,她怎麼還是捉摸不透青染的心思。
青染走到泠面前,伸手想摸她的頭,泠不耐煩地躲過去。黑商人識趣地退出餐廳,順便把推著餐車朝餐廳走來的老管家帶走。這一下,餐廳就只剩下泠和青染兩人。
泠心中暗罵黑商人這鳥人忘恩負義,畏懼強權。她撲閃著琥珀色的眼睛,故作迷糊地說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起身要走,青染抬手就拉住她。“多聊兩句,這麼久沒見了,我很想你。”
泠撇嘴,堂堂秘學會首腦最是心狠手辣,連她這種前劊子手都自愧不如,她實在想不出青染懷揣怎樣的心情說出這種煽情又肉麻的話。但要是真和青染動手,她一沒這膽子,二則是沒這實力。
餐廳中的兩人正“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