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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醒的。
就在倪雀被他盯得渾身的侷促藏都快藏不住的時候,江既遲抬眉笑了一下:“我知道了。那謝謝我們倪雀了,需要幫忙嗎?”
我們倪雀?
我們?
倪雀捧著砂鍋的手,手指不自覺蜷了下。
這種說法很熟悉。
三年前,他們短暫相處過的那半個月裡,江既遲也曾說過這樣的“我們”。
——所以我們小倪雀有可能幫我這個忙嗎?
——謝謝我們小倪雀這麼用心給我做的禮物。
——我們小倪雀不想還,或者還不起,就不還。
——我覺得呢,我們小倪雀,根骨清奇,天資聰穎,未來必成大器。
……
當時他把她當小輩、小孩,口頭這種叫法,再尋常不過。
如今,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和他隔著輩的,十六歲女孩。
她已經長大了。
那他現在說的“我們倪雀”,和從前那個“我們小倪雀”是一個意思嗎?
是尋常的嗎?
倪雀感覺並不是很對勁,但這顯然不是她面對江既遲時,輕易就能捋清的問題。
她幾乎是掩飾般地轉回身,擰動燃氣灶的開關,打火:“不用了,你歇著吧,很快就會好。”
江既遲瞧著她的背影,輕抬了一下眉,沒再說話。
過了會兒,他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轉身離開了。
躺在床上燒了兩天,衣服上汗味很重,江既遲打算衝個澡。
回房間拿換洗衣物的時候,看見床頭櫃的櫃腳旁,倒著個小小的深藍色的禮品袋。
洗完澡,換了衣服,江既遲俯身勾起那禮品袋,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房間。
皮蛋瘦肉粥不是什麼難煮的粥系,十幾分鍾就好了,倪雀關了火。
她原本是打算盛好給江既遲端過去的,聽到外面他和馮子業打電話的聲音,倪雀覺得,以江既遲現在的狀態,自己盛一碗粥的力氣還是有的。
於是她收拾了下廚餘垃圾,出了廚房,一邊往玄關的方向走,一邊和江既遲說:“江老師,粥煮好了,你一會兒記得吃。我把垃圾帶下去。”
她沒說“再見”,但“帶下去”三個字,稍想一下,不難從裡面解讀出“我要溜了”這樣的資訊。
江既遲雖打著電話,卻留了一半的注意力在她這個方向,聞言,他秒速察覺她話中華點。
把手機從耳邊拿遠,江既遲遠遠直視著她:“你要走?”
倪雀覺得自己確實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江既遲看著是沒什麼事了,後續他完全可以照顧自己,她過來“看一眼”的任務自然也順利……不,不是順利,而是超額完成了。
畢竟,她不止看了一眼,她還逗留了一夜呢。
“嗯。我看你好像不發燒了,精神也好多了,應該不需要有誰在這裡了。”倪雀停步在廚房通往玄關的半道上,說,“昨天離校也沒和宿管阿姨報備,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回頭記我名批評我。”
江既遲突然來了句:“跟我扯呢。”
倪雀一下呆住:“……”
江既遲已經掛了和馮子業的電話,起身朝她走了過來:“你當我不知道假期期間闌大宿舍管理並不嚴?”
“……”蒙太奇式謊言這麼不好使嗎?倪雀在心裡吐槽了句。
江既遲:“昨天是除夕,宿管阿姨也得回家和家裡人團圓吧。退一步講,就算宿管阿姨愛崗敬業還值著班,你昨晚不在,她早給你打電話把你名記上了,還等著你今天趕個大清早的回去給你一筆勾銷嗎?”
“……”
倪雀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