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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箋自以為自己和長離有默契,都沒有提到前兩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原本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能要跟他大吵一架,沒想到他變得正常了許多,唐玉箋心底鬆了一口氣,高興起來。
長離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是因為出來了,所以高興嗎?”
唐玉箋點頭,“對啊,出來了我就高興。”
她沒那麼貪心,她的快樂來得很簡單。
吃到好吃的東西,又活過了一天,妖氣充盈,沒有被人欺負。
其實和長離在外面吹吹風,一起剝蓮蓬也會讓她開心。
前提是長離不像之前那樣對待她。
直至這一刻,唐玉箋還是願意相信長離是因為受了刺激才那麼反常。
“就這麼不喜歡瓊樓嗎?”他又問。
唐玉箋搖頭,“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失去自由。”
不然再華美的地方,都只會是牢籠。
長離目光柔和,沒有再說什麼,問唐玉箋還有沒有想吃的,他命人去做。
若是跟著長離吃,那便能吃到好的,唐玉箋毫不客氣地開口,“鵝油酥,桂圓雪梨蜜,還有酥皮鴨,酥皮鴨要皮脆脆的,裡面要軟軟的,汁水多一點,不要烤太狠。”
“我還想吃那個醬燒雞,炒糖色的時候多放一點蜜,皮上面用花蜜醃一下會很香。”
她說著抿了抿嘴,不自覺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長離都記下了,按照她的意思,不差分毫地命人做了送過來。
他問唐玉箋,“要回瓊樓嗎?”
唐玉箋晃著兩條細細的腿,說,“再坐一會兒吧。”
她慢慢吃了一隻鴨腿,忍不住嗦了下手指,長離又問,“要回去嗎?”
他說,“外面風涼,你的外衫太薄,一會兒會冷。”
唐玉箋有些意猶未盡。
她太久沒出來了,一出來便捨不得回去,又看了一會兒月亮,她忽然想到,“明日再來就要吃藕段了,脆嫩的藕段放一點點薑末就好,拌上人間的米醋最是好吃。”
她沒說要回去的事,長離便任她繼續坐著。
吃飽了唐玉箋就犯困,眯著眼,腦袋一點一點,不住往下墜。
長離又問她,“回去嗎?”
晚風吹拂荷葉,愜意又悅目。
唐玉箋強撐起眼皮,語速很慢地說,“等會兒吧。”
直到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長離攬著她的肩膀,將她護在懷裡。
耐心地問了今夜的第無數次,“回去?”
她終於嗯了一聲。
長離沒再說話,起身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手掌託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可以儘量舒服地趴在他身上。
唐玉箋閉著眼睛,銀白色的長睫覆蓋在眼瞼之上,溫熱的呼吸吹拂到他的脖頸,又蔓延進心裡。
她很輕,身體柔軟單薄,窩在他懷裡像是沒有重量一樣。
直到抱住她的這一刻,長離心中洶湧的戾氣才塵埃落定,重新活過來。
他的手臂緩緩收緊,想,這就是幸福。
心臟都要融化了,飽脹充盈,只有將她牢牢鎖在自己身上才能平復。
這個長離抱著她一路走出池塘,路過涼亭時,忽然無聲掀起眼眸,淡金色的眸子裡迸發出與剛剛截然不同的凶煞之氣。
那是被人冒犯的不悅。
極端病態的佔有慾讓他牴觸任何除他之外試圖靠近紙妖的人,再也容不下旁的任何東西。
涼亭後,白色身影本想行禮,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可驀地對上那道視線,身體一寸寸僵硬,後頸感到陣陣寒意,被磅礴的煞氣震懾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