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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
陸府的氣氛仿若泰山壓頂,令人喘不過氣來。
陸老夫人端坐在正堂之上,面色仿若烏雲,目光恰似閃電,直直地射向薛氏。
她的聲音低沉而又威嚴,宛如洪鐘一般,“薛氏,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彌天大錯?居然讓那賤人有可乘之機,羞辱我陸家!”
薛氏低垂著頭,面色蒼白如紙,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錯,卻又不願承認,嘴唇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殘燭,欲言又止。
陸老夫人的怒火越燒越旺,聲調愈發高亢,“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能夠保下那些鋪子嗎?瞧瞧你現在乾的好事,那些鋪子全都進了那個賤人的手中?如今這一大筆銀子可就要落入那小賤人的腰包了!”
“母親,兒媳也未曾料到那賤人身邊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還將兒媳的弟弟暴打了一頓!”薛氏慌忙辯解道。
“呵呵……”陸老夫人怒髮衝冠,卻又強顏歡笑:“那些鋪子沒了就沒了,總歸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可是,陸遠的仕途該如何是好?還要賠付王家十萬兩呀,如今我陸府已然捉襟見肘,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母親,兒媳也是無可奈何呀!”薛氏哭哭啼啼,滿臉愁苦,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她又何嘗不想挽救陸遠的仕途,只是如今陸府已然亂作一團麻,連老爺的俸祿都沒了,更別提支付王家的銀子了。
“我陸府沒銀子可以借呀,我去求孃家幫忙。”
“母親,薛家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薛氏說著說著,便嚶嚶地哭泣起來。
陸老夫人見狀,眉頭皺得猶如麻花一般,“什麼?薛家這麼多年可是從我們陸府得了不少好處,如今陸家遇到了難處,他們竟選擇作壁上觀?”
“兒媳也萬萬沒想到薛家會如此薄情寡義,今日我出門便是去向薛家借銀兩,可是那些銀兩都被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揮霍一空,根本拿不出銀錢來!”薛氏怒不可遏地說道。
聽到這話,陸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事到如今,也只能去向太子求助了!”
陸老夫人說著,目光如炬地看向一旁的陸遠!
陸遠此時此刻正像只無頭蒼蠅一般,為自己被陛下禁足的事情焦躁不安地撓著頭!
自從自己被禁足這兩日,他猶如被困在牢籠中的困獸,根本無法獲取朝堂哪怕一絲一毫的訊息。
尤其此時太子也被禁足東宮,更是無人能助他一臂之力,三弟那窩囊廢更是指望不上!
而且自己陷害王家之事,可大可小。也不知陛下最終會如何處置陸家?
還有這十萬兩銀子,自己究竟是拿出去還是不拿出去?
拿出去?陛下豈能不借此良機,給自己安一個貪汙受賄、汙衊忠臣的罪名,那等待陸家的必將是滅頂之災!
不拿,陸芷依那個賤人以及王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陸芷依被眾人嘲笑的畫面,心中的憤恨猶如熊熊烈火,燃燒不止。
自己身為陸家族長,如今卻被一個陸家棄如敝履的丫頭逼得走投無路,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是他一生都無法洗刷的汙點。
“買這處宅子的時候,太子就出了三萬兩,哎!”陸遠嘆息著,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的沉悶聲響,彷彿是在為他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懊惱和絕望擊鼓鳴冤。
早知道會有今日這般局面,他無論如何也不該與陸芷依斷絕親緣,更不該與陸芷依這個二房的唯一血脈成為敵人。
此時的她,雖是流落在外的孤女,卻手握重金,有九千歲如泰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