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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空氣清冷刺骨,夜色濃稠得如同潑墨般濃重,沈亦寒握緊匕首,環顧四周,依舊不放心地低聲問道:“青瑤,你剛才那印法威力這麼大,他們怎麼可能就這麼撤了?”
葉青瑤目光沉靜,微微搖頭:“撤退不代表認輸,更像是在試探我的實力。”
沈亦寒皺了皺眉:“試探?那說明我們被盯上了。”
“不是‘我們’,是‘我’。”葉青瑤低頭檢查手中的金色小印,輕聲說道,“這次攻擊明顯是針對我的,連北境高人的本體都沒出現,說明他們還在觀望。”
“觀望?”沈亦寒語氣不滿,“觀望什麼?乾脆出來打一場,咱們把問題一勞永逸解決不就好了!”
“他們不是傻子。”葉青瑤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是你,也不會輕易現身,至少得等到把對手摸透了才會動真格的。”
沈亦寒撓了撓頭,有些無奈:“行吧,反正聽你的。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葉青瑤緩緩起身,轉身朝來路看了一眼:“繼續走,但要加快速度。山下的鎮子不遠,我們得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點。”
兩人加快了步伐,一路無話,周圍安靜得出奇,只聽見樹葉被微風吹動的沙沙聲。
剛走到半山腰,葉青瑤腳步一頓,抬手示意沈亦寒停下。
“怎麼了?”沈亦寒立刻低聲問道,目光掃向四周,警惕地握緊了武器。
葉青瑤沒有回答,只是凝神閉目,似乎在感應什麼。片刻後,她眼睛猛地睜開,冷聲說道:“有人埋伏在前方。”
“又是剛才那些傢伙?”沈亦寒皺眉,緊了緊匕首。
“不確定,但氣息不對勁。”葉青瑤從懷中掏出一張靈符,輕輕一彈,靈符如同一隻輕飄飄的蝴蝶般飛向前方。
靈符飛到半空,突然炸裂開來,化作一片火光,同時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有東西!”沈亦寒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漆黑的身影從灌木叢中猛撲而出,直撲葉青瑤的方向。
葉青瑤面色不變,抬手甩出一枚符咒,正中那黑影的胸口。符咒化作一股金色的光束,將黑影直接定在原地。
“是傀儡術。”葉青瑤冷聲說道,“看來北境高人真捨得下本錢。”
那黑影渾身散發出惡臭,形如野獸,卻仍有些許人類的輪廓,似乎是被秘術改造而成的活體傀儡。它被定在原地,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拼命掙扎,但無法掙脫符咒的束縛。
沈亦寒盯著那傀儡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這玩意兒長得挺嚇人,但也就這點能耐。”
“別掉以輕心。”葉青瑤上前一步,用手中的小印輕輕一震,那傀儡身上頓時冒出一股黑煙,慘叫著化作一灘黑水。
沈亦寒收起了玩笑的語氣,認真說道:“這些傀儡只是試探的棋子,那幕後黑手顯然不在意它們的生死。接下來恐怕會有更麻煩的東西等著我們。”
“你總算說了句靠譜的話。”葉青瑤轉身繼續往前走,同時說道,“不過,不管他們準備了什麼,都不會得逞。
幾經波折,兩人終於走出了密林,眼前是一座安靜的小鎮,零星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溫暖而祥和。
“總算到了!”沈亦寒伸了個懶腰,打趣道,“這種時候來碗熱湯,睡個好覺,簡直是奢侈啊。”
“你想得太美了。”葉青瑤白了他一眼,“既然已經暴露行蹤,這裡未必安全。我們只能暫時休整,然後儘快離開。”
沈亦寒嘆了口氣:“好吧,還是逃亡的生活適合我們。”
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掌櫃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問,只是遞了一把鑰匙,讓他們自己上樓。
關上房門後,葉青瑤從包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