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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香草,咋可能,你之前不還說那丫頭在外不是老愛端著架子嘛,咋會搞成這樣呢?”周福貴完全不相信,得益於自己的媳婦的大碎嘴子,和愛聽八卦的性子,村裡好多事兒他都是聽媳婦兒說的,再說他也曉得周老財家的香草,長得也很是稱頭,還是里正的侄女,張癩子這樣的人物咋敢欺負哦。
“哎呀,你別不相信呀,大牛說這是有根嬸的原話,咱家大牛那記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有貓膩,香草那會去村東頭那一塊,他們家可不怎麼讓她下地的。”
“行行行,我相信,然後呢?”身體累了,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然後,張癩子死的那天,有根嬸天剛麻麻亮的時候起來,看見了香草鬼鬼祟祟的往村東頭去了,結果那天張癩子就死了,你說她是不是和張癩子的死有關係,還有啊,我之前也遇到過周香草往村東頭去,那地兒因為有張癩子這個混子,村子裡的大姑娘和新媳婦都不會單獨往那邊去的,結果她一個大姑娘三天兩頭的往那邊跑,是不是很奇怪。”
福貴嬸抱住自己男人的一隻胳膊,小嘴叭叭不停,說得頭頭是道的,想象力那叫一個天馬行空,村子裡的閒言碎語大多都是這樣來的,抓到一點蛛絲馬跡,然後自己在添油加醋的說給其他人,其他人再此基礎上又發揮自己的想象,添枝加葉,傳遞下去,往往一件小小的事兒,因為中間人的畫蛇添足,導致最終完全變了模樣,聽眾也不會去追究事情原原本本的模樣,當事人發現的時候往往已經找不到謠言的源頭了,大家還會讓他自證清白。
村子裡好多的長舌婦都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周圍的所有人,見不得別人家過的比自家好的人也大有人在,往往就會背後說小話中傷自己嫉妒的人。
福貴嬸在村子裡也算是嘴巴大的一類人,但是她有什麼事多是和自家男人說,沒有怎麼得罪村裡人。
“不能吧,也許是有啥事才去的,或者找那裡的哪戶人家也不定。”周福貴聽自個婆娘一說,也有點奇怪,但他覺得和張癩子的事根本不能存在關係,還是不相信。
“啥不定呀!這不是很明顯了嗎?”福貴嬸靠近自己男人的耳朵,悄悄說一句,:“你說張癩子會不會是香草弄死的呀!”
周福貴一聽自己婆娘的猜測,下意識瞪大眼睛,僵硬的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媳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麼就是自己的婆娘瘋了。
誰能想到自己婆娘腦中會有這想法,他趕忙呵斥她:“你說啥呢?她一個小姑娘,咋可能下這種狠手,再說無緣無故的,她為啥要毒死張癩子,你說話真是越來越沒把門的了,這些話我聽聽就算了,你可別在村裡亂說。”
“哎,不是,有根嬸不是說,前一天天黑前見到香草衣裳不整的從村東頭回家嘛,你說她那會兒會不會是被張癩子欺負了,然後第二天才大早上悄悄去張癩子家,把張癩子給毒死了。”福貴嬸一想到周香草那個小丫頭真有可能毒死張癩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打了一個哆嗦,小嘴卻還不停叭叭:
“你說她一個小丫頭,膽子也忒大了,心腸這麼歹毒,人都敢殺,平時在村子裡,仗著是里正的侄女,對我們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還以為這小丫頭就是有點臭屁,真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你趕緊閉嘴吧,無頭無腦的,你就在這裡瞎咧咧,這都是你憑空猜測,咋可能的呦,她一個女娃子,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再說張癩子,他就敢欺負香草,就算他不怕周老財,但是里正還在上頭立著呢?他們這種小混子最分得清那些人能欺負,那些人不能欺負。”
周福貴不相信福貴嬸的話,聽過就算了,沒打算細究,閉上眼睛,打算睡了,睡前還不忘提醒福貴嬸:“你自己瞎琢磨的這些話,最好不要出去亂說,你不是周老財家最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