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迎接客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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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清晨氣溫很低,早起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寒風颳在臉上就像針扎般刺痛,但凡穿得單薄了點兒,一準兒得病。
天還未亮,一隊錦衣衛出現在宮門外,他們身著統一的飛碟盔和飛魚服,腰間束著一柄雁翎刀,個個都生得人高馬大、壯碩英武,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全是儀仗隊的標準。
站在隊伍最前端的是一高一矮兩名太監:
矮太監身披硃紅長袍,頭戴貂皮氈帽,他的體型稍稍有些偏胖,看著蠻富態,臉上掛著副彌勒佛般的笑容,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他便是司禮監裡排名末位的秉筆太監:王體乾。
之所以排末尾,只因他入司禮監最晚,朱由校登基後才將其從尚膳監拔擢至司禮監。
通常情況下司禮監秉筆是不用這麼早起床幹活兒的,然而今天卻是個例外,只因小皇帝昨晚派人通知他,今早要調派一隊錦衣衛去迎接聖奉夫人。
負責傳達皇命的人就是站在他身旁的魏進忠。
這時宮門被緩緩推開,兩行宮女尾隨著一頂四抬小轎從裡面跑出來,王體乾見狀,側身朝魏進忠執禮道:“魏公公,可以出發了嗎?”
按理說王體乾在大明朝的太監體系裡排名第六,地位比魏進忠高得多,根本沒必要這麼客氣。但這個老六很會看風向,深知誰才是皇帝眼中的大紅人,故而將禮數做得很周到。
魏進忠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亢奮來形容,他知道自己已搏得了皇帝的信任,只要將客氏安安穩穩的接回宮中,什麼榮華富貴、什麼飛黃騰達,都是指日可待。
他彷彿比高中狀元計程車子還要風光,從頭到腳都充斥著舒爽,腰桿終於可以直起來了。
十年寒窗算什麼苦?
老子整整裝了三十年龜孫,哪一日沒有小心謹慎的做人,哪一天不是卑躬屈膝的苟活,可算熬出了頭。
但現在還不是張揚的時候,許多事都等著他去處理,切不可得意忘形。
他趕緊客客氣氣的回禮道:“王大哥,萬歲爺讓我聽你安排。”
“誒…你我兩兄弟哪兒還用得著分彼此,誰說了都一樣。”
近幾日圍繞著客氏的問題,司禮監內部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一是認為宮裡尊卑貴賤已定,客氏就算回宮也得按規矩來。
二是認為客氏要麼回不了宮,一旦回來必定會受皇帝超越規制的恩寵。
兩種聲音都只是泛泛而談,誰也不敢深究兩種情況會分別導致什麼結果,只不過大夥兒都在暗自斟酌接下來該如何站隊。
王體乾的資歷最淺,雖然名義上他也是王安的乾兒子,可其餘幾位秉筆誰又沒認王安做乾爹呢?
他進入司禮監的時間最晚,恰恰可以證明在所有的秉筆太監中,他與王安的交情最為疏遠。
明明都是太監,乾爹和義子這種稱呼更多是為了體現一種上下級之間的從屬關係,跟感情無關。
打心眼裡講,王體乾比其他同僚更歡迎客氏回宮,因為他的排名最低、權柄最小,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無論如何也砸不到他頭上。
相反,司禮監裡有任何人被鬥垮的話,他的地位都能得到相應提升,這就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所以今天他的心情也特別舒暢,巴不得客氏回宮後就開始興風作浪,他則趁機到處示好,以便結個善緣。
迎接奉聖夫人的隊伍終於出發了,相較於京城裡那些達官顯貴的排場,這支隊伍的規模還是小了些,可兩隊氣勢肅穆的錦衣衛足以證明,這支隊伍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京城聚集了全國最多的紈絝子弟,但相信連身份背景最牛逼的公子哥兒,也不敢靠過來湊熱鬧。
褻瀆皇權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