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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子由著幼子喂下一碗湯藥,喘息間似乎多出些許力氣。
他深吸幾口氣,繼而艱難地說道,“在我床塌下的暗格裡,有我畢生心血所著的機關術秘籍,你一定要好好鑽研。”
“還有,公輸家與墨家恩怨頗深,他們已經先投大秦,我公輸家再去,定會落於下風。”
公輸陽正要說話,卻被他的眼神制止。
“為父知道你素來對那墨家深惡痛絕,定是不願與其共事。只是大秦日盛,這股東風若被那墨家全部佔據,我公輸家豈不是又要被那群狂悖之徒壓制百年?”
公輸陽猶有不服,他微睜雙目,上揚的眼角處透出一股冷厲。
“既已被其搶佔先機,不如就掀翻這棋局,重新來過。”
“糊塗!”公輸子大喝一聲,牽動心肺,引出一陣嗆咳。
公輸陽趕忙為父親順氣,連聲應錯,“父親,兒錯了,你莫要生氣,氣大傷身。”
“須知,咳咳,那大秦以武起家,與我公輸家理念相通,即便我方後至亦可居上。等你到了咸陽,需妥善處理與那墨家的關係,切不可因一時意氣而壞了大事。”
公輸陽聽著父親的囑託,心中五味雜陳,默默低下了一直高昂的頭顱,點頭應是。
房間裡漸漸變得安靜,只有公輸子微弱的呼吸聲和公輸陽壓抑的抽泣。
窗外,夜色漸深,月光透過樹梢灑在地上,彷彿也在為這即將逝去的生命而感到哀傷。
一夜過去,新的公輸子走出房門,他公輸陽自此便成了父親的延續。
“收拾行裝,為父安葬後,公輸家舉族遷至咸陽。”
“是,領公輸子令!”
四驪濟濟,垂轡沵沵。
公輸家在年輕公輸子的帶領下,正式踏入大秦這局棋盤之上。
而那仍在猶豫著是否落子的其他諸家,也已經走到了命運的分叉口。
一場場關於去留意見的交鋒在庶民們日益安穩的生活下,暗中進行。
咸陽城內的眾人,卻在爭論著另一件事情。
久未碰面的六國遺貴們,再次聚集到了那處地下暗室中。
“楚人多魯莽,這次刺殺定然是你們所為。”
“你胡亂攀咬什麼?”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pang”的一聲垂向桌案。
“我楚人行事磊落,是我們做的必不會推脫,但是這事確實不是我們所為。”
“那就奇了,都說不是自己,到底是誰?”
慣常作為和事佬的老叟,這次卻出奇的沉默。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輕輕按摩,緩解著日益疼痛的腦部。
“老朽以為,能養出身手那般利落的連弩手的人,必然勢力強大,不管是哪一方出手,只要能找到對方,與其聯合在一處,定能對我等助益良多。”
眾人暗暗點頭,都覺得此話有理,只那大漢腦回路不同,“趙賊可惡,查不出那刺殺的弓箭手背後之人,卻將我們的間人抓去許多,處刑洩憤!”
又有一面白體弱的男人,輕嗑幾聲,低聲分享自己得來的訊息。
“聽說,廷尉正查到那人曾在秦軍中任職,年前才卸甲歸田。”
“這就奇了,竟然能將手伸到秦軍之中,此人定然勢力通天。”那老叟目露精光,聲音急促,“一定要將這人找出來,找到他,我們定能事半功倍!”
岸邊的人還在搖擺不定,已上船的卻已經談論起如何分取更大的蛋糕。
為長公子扶蘇授課完,回到小院裡的唐乘四人,愜意的品著扶蘇送來的新茶,賞月閒談。
崔廣坐在新買的躺椅上,悠閒的晃動著身體,“這躺椅真是個好物件,也虧得那三公主能想出這許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