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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很微妙，而目下單獨相處還算平和的氣氛也令柯夢之禁不住暫時將工作和白天種種拋卻到腦後‐‐
好像這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飯局，令她不自覺間悄然放鬆。
這時候餐桌上擺放的一部舊式座機響起鈴聲，項湛西抬手接起，聽那頭說了一句話，抬眼看向柯夢之：&ldo;姜蔥蒜這些調料，有什麼是不吃的。&rdo;
柯夢之：&ldo;都可以。&rdo;
項湛西回復電話那頭，老闆卻哈哈朝他一樂，刻意壓低聲音：&ldo;其實我剛剛在你們那兒就要問的，但想想你帶個女孩子過來，未必有話可聊，我這樣還能幫你找點話和她說說。&rdo;
項湛西當著柯夢之的面，電話裡直接回他：&ldo;做菜的時候想太多，小心刀切了手。&rdo;
老闆卻不理，繼續低聲道：&ldo;你再幫我問她，是口味清淡些，還是調料多些，醬油、辣椒吃不吃。&rdo;
項湛西沒有轉達，只說：&ldo;清淡點。&rdo;
老闆哎呦一聲：&ldo;又不是問你，算了算了，太監不急急死皇上，我弄菜去了。&rdo;
項湛西掛了電話，覺得好笑，嗤一口。
柯夢之看著他：&ldo;怎麼了？&rdo;
項湛西：&ldo;沒什麼，老闆腦子今天不好，提前和他說過菜弄清淡點，他又來問。&rdo;
柯夢之看他這副既不拒人也不冷傲的姿態，想了想，緩緩低聲道：&ldo;許昱說的沒錯，你人其實挺好。&rdo;
項湛西抬眼，看著她：&ldo;你做銷售好歹把拍馬屁的本事練一練，誇人不是你這麼誇的。&rdo;
柯夢之之前早領教過他的毒舌，沒將這話當回事，回道：&ldo;你之前幫陳小田，也幫過我，我這麼說沒錯，不是拍你馬屁。&rdo;
項湛西心中微動，一時沒有說話，記起這其實是他們第一次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這於他來說，堪稱是值得紀唸的一個晚上。
早前許昱就鼓勵他，總勸他想開點，能爭取就爭取，又說柯夢之比想像中還要好相處。
如今有機會吃這樣一頓飯，他也發現許昱那小子說的沒錯，柯夢之沒有想像中那麼排斥他，是他自己太多疑，在某些方面又多年作繭自縛，終歸是他一直拿不起，也放不下。
不多時飯菜送過來，五菜一湯兩碗飯，家常菜，色香味十足。
老闆依舊很識趣，當面廢話沒有，介紹完配菜，轉身離開。
項湛西給柯夢之盛了一碗銀魚蓴菜湯，解釋道：&ldo;現在沒有新鮮的蓴菜，等明年到季，可以來吃新鮮的，老闆做素湯的手藝不怎麼樣，也就這個湯還可以。&rdo;
柯夢之接過，拾勺舀湯，吃了一口，挑眉贊道：&ldo;味道真好。&rdo;抬眼，&ldo;你經常來吃？&rdo;
項湛西：&ldo;沒時間，偶爾來，許昱倒是來得比我勤快。&rdo;
提起許昱，柯夢之攪著湯匙，突然想起什麼：&ldo;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上次微信找他，他也沒有回我。&rdo;
項湛西接話：&ldo;忙著失戀，沒時間。&rdo;
柯夢之：&ldo;……&rdo;
項湛西卻拐到其他事情上，道：&ldo;他一失戀就沒心情工作，你的兼職應該也暫時接不到。&rdo;
柯夢之沒想到他還記著這個事，憶起他先前因為她兼職特意警告過，放下勺子，乾乾道：&ldo;我最近沒再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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