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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未有的恐懼。
最開始曲聿遠也知道這種齷蹉的心思不能說,也不能寫,不能在世上留下一點點存在的痕跡,但他實在受不了了,他像是修了閉口禪一樣,內裡快被這見不得光的愛燒死了。
總得有個發洩口。
在扭曲陰暗的家庭裡,曲年和曲聿遠像是兩個極端,一個性子外放,表面腐爛惡臭的具象,一個性子內斂,內裡畸形變態的完全。
但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兩個李秀春培養的行屍走肉的傀儡。
曲聿遠想過要掙扎,但曲年不願意,他還念著那一點點近乎於無的親情,於是他不可以輕舉妄動。知道李秀春難過曲年也會難過,那他就去學習,考研。
自此,牽著曲聿遠木偶線的人又多了一個。
他小心的權衡著李秀春、曲年、曲聿遠三個人的關係。
然後闖進來個瀋州。
曲聿遠靜靜地看著對方,俊秀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伸手脫掉自己身上的裙子靠在對方的膝上道:
“哥哥,這幾天就都送給我吧,算是我死前的禮物怎麼樣?”
太噁心了。
曲聿遠說的話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曲年就已經聽不清了,全都化作嗡鳴聲,面前的人有一張漂亮到陰柔的臉,仰著脖頸跪在他的腿間“求愛”
他的弟弟赤身裸體在向他求愛。
這場景逼得曲年牙口泛酸,第一反應就是噁心。
他被綁著不能躲開,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人,忍不住彎腰乾嘔,牙齒都開始打顫。
“你是在報復我對不對?”
曲年臉色發青,狠絕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說道:“你他媽是不是因為我天天花你錢,所以才這麼幹的!”
“我是因為愛——”
“不要說那句話!”曲年崩潰地打斷了他,渾身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開口道:“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一定是!”
不要,不是這樣,這太噁心了,太罔顧人倫了。
那可是他的弟弟啊,雖然自己一直對他不太好,上高中後來往少了後也幾乎沒什麼感情了,但他們的血緣永遠不會改變,曲聿遠今天到底在幹什麼!
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曲年也不在乎了,他喃喃道:“你放我回去,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了,工資卡也還你。”
他轉頭看著安靜的曲聿遠忍不住大喊道:“你他媽有病去治啊!你這個變態!”
“還有兩個小時,今天就過去了。”
曲聿遠看了眼牆上的鐘平靜的陳述道:“瀋州的生日就過去了,你回去也陪不了他的。”
“和他有什麼關係?”曲年的大腦像是被肢解了一樣,無法從對方的話裡分析出具體的意思。
曲聿遠看著自己遲鈍的哥哥,終於又開始笑了:“那就和他沒關係。
還是不點破的好。
不過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曲年,他艱難喘息道:“你把我關起來,瀋州會不知道嗎?他聯絡不到我肯定會報警的。”
曲聿遠從桌子上拿出他的手機點開和瀋州的聊天框,然後點開上面顯示的語音。
是曲年非常正常自然的聲音:“瀋州,這幾天我回我媽那兒,還是想和她聊聊。”
曲年愕然,滿臉不可置信:“我沒、沒說。”
“合成罷了。”
曲聿遠歪頭道:“很難嗎?簡單死了,所有要學習的東西都簡單死了,學習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難的。”
“那你以為能瞞的了幾天?!一輩子嗎?”曲年忽然激動地想要站起來,無奈手腳都被綁住,只能徒勞地撲騰兩下又跌回原處。
一輩子?
曲聿遠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