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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嘉音雖明白閔謙的擔憂,但還是不禁破涕為笑:“爹擔心得也太多了!好,我記下了。爹,四妹,你們也好好保重。劉娘子是個持家能手,笙兒你平時多幫襯著些,能學到不少。嘉言那邊,文武學業我都不擔心,莫讓他沾染壞習氣便是。等大姐生下小外甥,你們可要來信告訴我啊。”
這些話,閔嘉音都已寫在留給閔府的書信中了,卻還是忍不住再絮叨一遍。
閔謙和閔妙笙都讓閔嘉音放心,高臻臻也道:“我也會多走動,和妙笙妹妹、嘉言弟弟多照應的。”
時間不等人,哪怕眾人再不捨,終究到了分別的時候。
閔嘉音的馬車離開後,宮商和徵羽坐閔府的馬車回去,她們和閔妙笙還需按閔嘉音的囑託,在閔嘉言面前做好偽裝。
高臻臻是一個人騎馬趕來的,此時也沒什麼心思回府,只黯然地牽著馬慢慢走著。
從小養大的馬兒頗有靈性,也被感染了主人的傷心,每一步都不見平日的輕盈。
突然,一道聲音從前方響起。
“臻臻!”
高臻臻驚異抬眸,對上了一雙關切的眼睛。
韓凌沃大步上前,在高臻臻的淚水奪眶而出之前將她擁進了懷裡。
高臻臻顧不得許多,只是哭訴著:“嘉音就這樣走了,南方那樣危險,不知道她能不能平安抵達,能不能過得好……婉彤走了,嘉音也走了,只剩我一個人留在京城……”
韓凌沃過去所見的高臻臻,總是帶著幾分俠女的豪爽,今日這般脆弱到落淚的模樣卻是陌生的。
原來,她也有如此傷心欲絕的時候。
原來,看到她傷心欲絕,他會那麼難受。
韓凌沃扶著高臻臻的肩,抵住她的額頭,溫聲道:“臻臻,她們都會平安的,你也不會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陪你一起等她們回來。”
高臻臻吸了吸鼻子,才默默退開了半步:“抱歉,晉王殿下,我失態了。”
她還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心跳轟然作響,下意識怕被韓凌沃聽到。
“臻臻,你還是不願意靠近我,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韓凌沃溫雅的面容籠罩上一抹黯淡,語氣未有催促之意,有的只是自責,“是我做得不夠好,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臻臻,我不該在這個時候——”
“我不是這個意思,”高臻臻打斷了韓凌沃,眼神乾乾淨淨,眸中映出韓凌沃的身影,“殿下,你很好,我只是不知道我心裡對你究竟是何態度,我只知道,自小家中教導男女授受不親,方才……逾矩了。”
韓凌沃這才從高臻臻眼裡讀出了一絲深藏的困惑。
望著眼前懵懂的少女,韓凌沃忽然笑了,連帶著幾個月來的種種隱秘情緒都釋然了。
他再次伸手抱住高臻臻,俯在她耳邊問道:“臻臻,如果僅僅聽憑本心,你想推開我嗎?”
高臻臻想了想,抬起手臂擁住了韓凌沃,動作也從最開始的遲疑逐漸變得堅定:“我明白了,原來在我礙於規矩不敢上前一步,卻又不想推開你的時候,那就已經是答案了。”
韓凌沃感受著懷中人的呼吸起伏,只覺得心臟彷彿在胸腔中活蹦亂跳,他一貫的穩重都要維持不住了。
他的嗓音裡溢位歡喜,癢癢地落在高臻臻耳畔:“臻臻,沒有什麼逾矩的,自古以來有情人都會如此。”
高臻臻也悄悄彎了唇角:“原來是這樣,嘉音和婉彤她們瞞得我好苦。”
韓凌沃放開高臻臻,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一顆淚珠,又認真地牽起了她的一隻手:“那臻臻,我們一起等和她們團聚的那一天吧。”
回應他的,是少女晶亮的眼眸:“嗯,我們一起。”
由於閔嘉音一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