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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不了了之,所有人都被護送回了禪房。
由於這次前來慈明寺的幾乎都是皇親,所以閔嘉音和寧國公夫人住在同一個院子裡。
院外有護衛把守,閔嘉音待在房間裡,卻只覺連呼吸都格外歡暢。
她無意識地瞥向窗外,發現寧國公夫人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大概是不想浪費仲秋難得的暖陽。
寧國公夫人閔氏,正是皇后生母,閔嘉音的姑祖母。按理說閔嘉音和皇后的親緣關係都是源於閔氏,但閔嘉音卻只親近皇后,和這位姑祖母反倒生分。
閔嘉音本來沒有出去和閔氏說話的念頭,卻忽然看到閔氏頭頂上方有一截樹枝斷了一半,搖搖欲墜。
嘆了口氣,閔嘉音開啟門走進了院子。
“給姑祖母請安。嘉音偶然一瞥,發現姑祖母頭頂似有斷枝欲墜,還請姑祖母移步一旁的石凳安坐。”
閔氏順著閔嘉音所指的方向看去,旋即緩緩起身,閔嘉音上前攙扶著她換了個遠些的石凳坐下。
閔氏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閔嘉音一番,開口的語氣帶著這個年歲慣有的莊重:“多謝了,嘉音。”
閔嘉音對上閔氏的眼眸,從中看出了一種淺淡的哀傷。
不過她知道,人活到這個年歲,一貫的氣質會刻入一舉一動之中,未必只是一時情緒的流露。
若姑祖母一直是個氣質略帶憂鬱的人,那麼從她的眼神裡顯露出幾分,再尋常不過。
閔嘉音剛想告退,閔氏忽然道:“嘉音,今日陽光甚好,總待在屋裡難免發悶,你覺得呢?”
這便是有話要說了。
閔嘉音此時心情好,倒也不抗拒和寧國公夫人聊上幾句,便應了句“是”,在一旁坐下。
“嘉音,前些年的事,是寧國公府對不起你。但老身知道,如今再說什麼都遲了,你心中有怨也好,有恨也罷,老身不敢求你原諒。”
閔嘉音抿唇不答。
時過境遷,說這些怪沒意思的,還不如靜候寧國公夫人的下文。
果然,閔氏微微一嘆,問道:“嘉音,老身只想問你一件事,說起來也隔了一年多了。去年你在高府花園墜湖,以杭他當真為了救你而跳了下去?”
此事應已確鑿無疑,姑祖母為何這時還要重提舊事?
閔嘉音立即意識到,寧國公夫人似乎想要向她確認什麼。
難道,寧國公夫人也懷疑魏以杭有問題?
作為祖母,發覺孫兒的轉變並不奇怪,但那種玄之又玄的事,尋常人根本想象不到,寧國公夫人有此一問,只能說明心中疑慮已深。
閔嘉音佯裝回憶,稍加思索道:“當時我身體不適,意識模糊,只知道魏世孫也下了水,但究竟是為救我,還是因為在近旁突遭驚擾而落水,我並不清楚。我與魏世孫本有婚約,那時在場的又多是少年人,或許魏世孫本非此意,卻被傳成為救我而跳湖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套說辭,並不給出確切的答案,卻撇清了二人的關係,最為穩妥。
寧國公夫人聽罷,沉默良久,終於在一片落葉劃過兩人之間的空隙後再度開口問道:“嘉音,其實昔日寧國公府對不住你,也是因為府上出了事。如今你得聖人疼愛,又得到了大娘孃的嘉獎,老身明白你未必看得上寧國公府,卻還是想問你一句,你是否願意嫁與以杭為妻?若你願意,老身必會向大娘娘討來這個恩典。”
閔嘉音頗感意外:“姑祖母……為何會問我此事?”
拋開曾經廢棄的婚約不談,從魏以杭自身的問題一下子跳到自己是否願意嫁給魏以杭,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嘉音,老身就不瞞你了。元興二十三年,以杭意外落水,昏迷多日,醒來之後性情有所改變。雖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