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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嘉音靠在趙知簡胸口,一時也不想再調笑什麼,只安靜地聽著趙知簡的心跳,享受著城樓上舒爽的夜風。
吻得……有些累了呢。
她也沒想到,她就這樣走近了這個相識多年卻一直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的青年。
他是自北地席捲而來的風,肆意又清冽,在遇到京城的似錦軟紅時,斂去了一身寒意,卻用那份淬了雪與血的厚重承載起了所有。
她何其幸運,以一介平凡之軀,得到了這位庇護北地的年輕將軍傾心相待。
道阻且長,但能和一個人並肩前行,終歸比孑然一身時多了幾分喘息的餘地。
與城樓上的溫情暗湧不同,半個時辰之前的金杏坊就混亂得多。
高臻臻回到高瞻帶她等候的地方,別說晉王府的人,就連哥哥都不見了人影。
她只得去醫館請了大夫,再託醫館小童給晉王府傳話。
給大夫帶路回到那條大街上,人群卻亂成了一鍋粥,支撐簾幕的高高竹架倒塌下來,混亂的人群紛紛逃散,到處都是驚叫。
高臻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前方迅速開路,快得身後的大夫都幾乎跟不上。
晉王傷了腿,無法移動,在這般混亂的情形裡,只怕要成為被踩在最底下的那個受害者!
好容易擠回原處,高臻臻眼疾手快推開一個沒看到韓凌沃一腳踩了過來的肥胖男人,慣性使她一下子失去平衡,兩手撐在了韓凌沃頭頂的柱子上。
韓凌沃微微仰頭,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少女急促的呼吸。
還有……被保護的感覺。
對一位養尊處優的宗室子弟而言,這種感覺實在新奇,新奇到讓他的心臟怦怦直跳。
高臻臻到底是從小習武的,很快就穩住了身體,蹲到韓凌沃身邊,擋住了街邊擁擠的人群。
“殿下,還好吧?人群亂起來了,可有傷著殿下?”
韓凌沃搖了搖頭,眸中閃動著異彩。
大夫知曉傷者身份,立刻小心翼翼地檢視起韓凌沃的傷來。
經過大夫精絕的正骨手法,韓凌沃能勉強站起來,疼得沒那麼鑽心了。
高臻臻無奈一嘆,伸手架住了韓凌沃:“殿下,我們先去那個鋪子裡躲躲。”
韓凌沃被不由分說地架進了小小的店鋪,就在這時,有官兵來到了金杏坊,而晉王府的僕從也找到了此處。
高臻臻轉身欲走,韓凌沃卻一把拉住了她。
“高姑娘,我的錢袋不知丟在了哪裡,只能用此物答謝高姑娘請來大夫的一番辛苦。”
韓凌沃將一件小巧的玩意塞到高臻臻手中,目送著高臻臻迅速轉身離開。
高姑娘還是不願被王府的人看到和他在一處啊。
無妨,他想送出去的東西已經送出去了,就不虛此行。
高臻臻逃似地離開了那間店鋪,街道上亂糟糟的,她的心裡也亂糟糟的,再沒有心情閒逛,徑直回了府。
直到踏進自己的閨閣,她才想起手心裡緊攥著的小東西。
攤開手掌,一枚小小的純金同心鎖安靜地躺在手心。
她的臉色變幻了幾番,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把同心鎖收了起來。
翌日午後,閔嘉音去過武器鋪之後,秘密換作了舒和的裝束,從百花街走過。
坐在鋪子裡的風荷揉了揉眼睛,想到前一晚金杏坊沸沸揚揚的傳聞,趕忙追出去,街上卻沒了舒和的人影。
回到閔府後,閔嘉音從下衙的閔謙那裡得知,因為七夕夜金杏坊的事故,正擔任京尹的太子今日早朝時被彈劾失職。
雖說皇帝並未嚴懲太子,但閔嘉音還是感到了吞下蒼蠅一般的噁心。
還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