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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嘉音細細想了一遍,幾位文官子弟的官階都很尋常,在八品之列,合於恩蔭之法,但去的地方卻都耐人尋味。
汪振鷺入御史臺,還算符合他一貫的志向。其實汪振鷺本可恩蔭入仕,但恩蔭便不可入臺諫擔任要職,無論於他本人還是於汪相變革的需求而言,都是一種浪費。只是哪怕汪相位高權重,臺諫到底非同尋常,還需靠汪振鷺自己摸爬滾打。
祝品霖向來風流不羈,卻進了太常寺,頗具戲劇性,也不知太常寺的老大人們是否會為難於他。
而魏以杭去大理寺,卻有些出乎閔嘉音意料。寧國公去歲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致仕,本可以將魏以杭塞進戶部,想來是魏以杭自己要求去的大理寺。
至於趙知簡,本就有戰功,直接授了五品官也不奇怪。殿前司此職雖要統領禁軍,但比起廣大文官吏員,能實打實稱得上一句錢多事少。
只是,閔嘉音覺得皇帝此舉,其實有把趙知簡放在眼皮底下監視的想法。
大概是怕大雍再出第二個楊家,如今趙家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在朝中擔任文職,世子則被安排進了殿前司,在朝廷如此嚴密的掌控下,確實難以翻起什麼浪花。
靖北侯府琢玉齋裡,趙知簡本就為虧本賣掉鋪子鬱悶著,得到任命的訊息傳來,心下更是煩躁。
過了幾個月賞花遛鳥的逍遙日子,一下子要去什麼勞什子殿前司上值,他是真不習慣啊。
偏偏此職在大多數人看來都是個閒差肥差,聖上寵信侯府便又添了一分實據。
不過這道任命倒提醒了趙知簡,他近來在維持風流形象之上有些懈怠,是時候再去逛逛玉瀾河了。
華燈初上之時,趙知簡來到了玉瀾河香蘭笑。
香蘭笑如今的舞臺可謂美得如夢似幻,趙知簡漫不經心看了一會兒,卻覺得臺上換了不少新面孔。
他走出雅間,便聽到了幾個熟客的談論。
“如今這舞臺是美了,但少了倩玉姑娘的琴,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是啊,還有彈琵琶的也換了個新人,不如之前的。”
趙知簡拿著酒壺,自來熟地湊上去問道:“幾位大哥可知,原來那幾個姑娘去哪兒了?”
美酒倒入杯中,幾個男人便聊了起來:“聽說是有幾個姑娘鬧著要贖身,老闆娘不放人呢。”
趙知簡問道:“按說香蘭笑如今蒸蒸日上,這些姑娘也做的是正經營生,怎麼這時候想著贖身了?”
“這我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去年好像有個姑娘自己贖身走了,可能倩玉姑娘她們也動了心思,晚香夫人卻不肯放人,一來二去就鬧僵了。”
“頭牌要走,老闆娘不放也是難免的。”趙知簡輕描淡寫評論一句,就又和幾個人喝起酒來。
離開香蘭笑時,趙知簡開始細想這件事。
那幾個客人說的去年離開的姑娘,恐怕就是閔嘉音編造的身份。閔姑娘一走,這些姑娘也有了離開的心思,他能否趁機將這些京城第一樂坊的姑娘挖去鳴鸞坊呢?
這個想法能否成功,大概要取決於這些姑娘萌生離開念頭的真正原因。
正想著該派什麼人去調查一番,趙知簡突然想到了閔嘉音。
他手下可用之人都是男子,又對玉瀾河盤根錯節的情況不甚瞭解,倒不如拜託閔姑娘幫忙,畢竟閔姑娘和那些姑娘都熟。
之前幫閔姑娘修了銅佩,他這樣一個不算過分的請求,閔姑娘應當會答應吧?
翌日,閔嘉音帶著閔嘉言前往百花街。華如璋在十八號的小院裡指點閔嘉言練武,而閔嘉音請的工匠已在十七號和十八號裡進行翻修。
閔嘉音和華如璋已經談好,十七號與十八號記在華如璋名下,但實際由閔嘉音和華如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