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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時候的大黑,本已魂飛魄散,六神無主之態盡顯無遺,就好像那西天取經路上,唐僧師徒偶遇妖魔鬼怪,心驚膽戰之景,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正當此時,大黑猛然間回頭,只見牆角之處,幽光閃爍,影影綽綽,宛如鬼魅般陰森恐怖。
他瞪大了眼睛,心跳急速加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
待定睛觀瞧,竟是那吳老太太的鬼魂,雙眸空洞無神,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罪惡,正悄無聲息地立於那陰暗之處,目光如炬,死死鎖定於他。
這吳老太太的鬼魂的身影若隱若現,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大黑嚇得連連後退,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他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鬼魂向他靠近,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大黑心中驚駭萬分,只覺一股寒氣自腳底直竄天靈蓋,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終是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猶如那悟空被佛祖五指山壓頂,動彈不得。
那鬼魂越來越近,大黑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
突然,那鬼魂停在了他面前,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大黑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頭頂一直貫穿到腳底,讓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想跑,但雙腳像被釘住了一樣無法移動。
他試圖呼救,但喉嚨裡發出的只有低沉的嗚咽聲。
此刻,他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冰冷刺骨。
他磕頭之狀,猶如疾風驟雨中的雨點,咚咚作響,又如那廟中僧侶晨鐘暮鼓,聲聲急切,口中更是念念有詞:“吳老太太在上,饒我狗命!皆是那奸邪之徒,那狠心的要道之人,蠱惑我與二白,對您老行不軌之事,實屬無奈之舉啊!家中貧寒,米缸見底,揭不開鍋的日子,迫使我等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但求您老人家慈悲為懷,念我初犯,且是受人指使,饒我一命,讓我得以重歸正途,改過自新。吳老太太,您大慈大悲,定能體諒我這等苦楚,放過我這迷途羔羊吧!”
言罷,大黑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其狀甚是悽慘。而那吳老太太之鬼魂,似乎也被這真摯的悔意所動,周身幽光漸緩,空洞的眼神中竟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然而,鬼魂之怨,非一朝一夕可解,只見其身形緩緩向前,依舊朝著大黑飄來,似是在考驗,又似在給予最後的機會。
啪地一聲,吳老太太上來就給了大黑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力度大得直接把大黑扇倒在地。
“媽的,一個狗崽子一樣的混賬東西,說話還文縐縐的,好好說話!”一個粗重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原來是趙二驢。
大黑先是一驚,然後仍舊十分恐懼不解地抬頭看向吳老太太,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打自己一巴掌。
此時,趙二驢一會兒幻化成吳老太太的樣子,一會兒變回本尊的樣子,反反覆覆。
大黑見狀,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卻也只能繼續磕頭求饒,聲聲淒厲,迴盪在這空曠的院落之中。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那道士讓我乾的,那個妖道,他到這個村裡來溜達的時候,聽說張三兒手裡有金條,所以,就安排我和二白去偷張三兒的金條,結果被吳老太太發現了,所以,我們就失手將五老太太給打死了!”大黑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著說道。
趙二驢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大聲罵道:“你們這些雜種,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畜生不如!”說完,他又狠狠地踢了大黑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