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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疍不解:“不過,你怎麼知道劉康年今日會與御史臺的人見面?”
路贏一指車窗,微抬下巴示意周疍往外看。
周疍掀開簾角,透過縫隙看了出去,那酒樓門前正在吆喝迎賓的小二竟是北達!
周疍頓時明瞭過來∶“劉康年本不是與御史臺的人見面,而是你讓北達將二人安排到同一房間。”
路贏一笑∶“張迢生性多疑,除非親眼所見否則絕對不信。就像他見著我拿出采薇觀的荷花糕,才真的相信我是江南來京有事求他的商人。”
聽見“荷花糕”三個字,周疍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近來時常往北郊跑的他被騙吃過一小口——那是路贏與北達二人在伙房裡依樣畫葫蘆炮製的,外表是費盡心機的精緻,內裡卻是烏漆麻黑的糟糕,味道甚至能與路家夫人做的菜相媲美。
周疍無聲地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向路贏:“張迢畢竟是謝湛的人,你這麼有把握他會按你的計劃走?”
“你忘了謝湛近來想要什麼了?既然張迢看見劉康年與御史私下見面,他便會害怕自己被用來當了跳板,自然會先下手為強以求自保。只待張迢掀起這層浪了,實在不行也有楚廷風。自從離開刑部後,楚廷風閒賦府中,平時上街幫助百姓可不能讓他實現抱負。方才他也看見劉康年了,京城的官職可從來不缺人。”路贏用布巾擦了擦臉,再掀起車簾看了一眼:“你看劉康年現在一臉笑意的,或許待會兒就得哭了。”
…………
自平峽關失守的訊息傳至京城以來,朝野上下陷入一片沉寂。
趁著天光未亮,唐天虎潛入毓芳宮中。
此刻的房內尚有微光,唐天虎看向候在門前的福祿∶“主子又一夜未睡?”
福祿點頭∶“殿下白日裡去內閣議事,夜裡便在書房裡坐一夜,可有好些日子沒睡了。”
唐天虎微微一嘆∶“我有事稟告,你通報一聲。”
福祿道∶“殿下吩咐了,唐將軍到了請直接進去。”
唐天虎推門而入,便見謝隼伏坐案前。
那案上平鋪著一張平峽關的地圖,聽到腳步聲謝隼適才閉了閉眼,揉著額角抬眼看了過去∶“如何?”
“劉康年的貪汙罪證是昨日午後有人送到御史臺的,不知是何人所為。”唐天虎思索片刻,又道:“此前平峽關失守,兵部尚書王相和樊長勝便被派往宣城輔助隱王,如今兵部就由兵部侍郎劉康年暫屬。關於這個劉康年,一個月前還有他倒賣兵器的傳聞流於街巷。不過,屬下查出那件事似乎是新晉內閣大學士張迢派人暗地所為,事實上並沒有證據,因此最後也不了了之。”
“張迢與劉康年不和我也有所耳聞,可是如此大事也不一定是信口開河。但……”謝隼陷入沉思,張迢此前是烏成泰的同僚,卻又在烏成泰出事之後隨即撇清關係,甚至還因烏成泰案升官。
從地方調入京城,不出兩月便能直接入駐內閣,張迢應該不簡單。起初他本以為張迢的升遷與謝湛有關,可是今日在內閣,張迢卻是委婉地反對了謝湛在聖上面前自薦掌管御史臺的提議。
謝隼回過神來:“你再去查查這個江南來的張迢與何人有往來。”
唐天虎頷首:“說起江南,主子,聽聞近來京城又出現一個江南來的陸商人,揮金如土只為結交京城的達官貴族。”
“什麼名字?”
“陸商人啊。”唐天虎頓了頓,又道:“這個陸商人此前就約見過張迢。”
謝隼驀然抬頭,來了興致:“我與張迢在內閣時也說過幾句,此人謹慎多疑,應當不會見一個商人。”
“但就是見了,還在人流最為密集的望月樓見的。聽說江南人特別顧念鄉情,彼此之間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