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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湛要殺人?
路贏聽到此處已經呆了,謝湛雖然是個皇子,但也只是個八歲的孩童,怎麼會說出殺人的話?
更何況就因為那人看了眼他與謝湛坐在宮牆上,這算什麼殺人理由?
路贏遠遠看著,只見謝湛淺淺揚起嘴角,笑容是那麼陰森恐怖。他渾身一凜,第一次覺得謝湛是這般陌生。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好歹與謝湛相交兩年,謝湛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不瞭解,又或者是方才他告訴謝湛要拿出皇子氣勢出來,謝湛依樣畫葫蘆但又抓不住要領便將語氣說得重了些。
路贏提袍從石獅子後走出來欲上前解圍,還未走近,便見謝湛身旁的太監已經抬手揚鞭,正要將鞭子落下去時,毓芳宮側門上的送飯菜的小窗開啟,傳出一道稚嫩的聲音∶“住手!”
跪地的太監睜開緊閉的雙眼,感激涕零地看了過去∶“六……六殿下。”
聲音再次從小窗裡傳出來∶“方才你將碗打碎了,快進來收拾了。”
跪地的太監的膝蓋僅微微一動,還未起身,忽然一道鞭影閃過,他只覺得雙眼一陣麻木,隨後痛得倒地不起。
謝湛執鞭抽向那道緊鎖的木門,隨後指著小窗,冷冷道∶“都是被囚冷宮的人,還算哪門子六殿下?!真是個沒長眼的狗東西。
告訴掌事太監,這幾日便不要往毓芳宮送飯菜了,人只有餓了,才能好好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至於這個狗東西,我再也不想看見了。”
謝湛將鞭子丟給身旁的太監,剛一轉身,便遠遠地對上路贏的視線。
一瞬間,謝湛手足無措起來,他不知道路贏在這黃瓦紅牆中站了到底有多久,有沒有看見他用鞭子抽人,有沒有聽到他方才說的那些話,有沒有對他……
“五殿下。”
謝湛輕輕皺了皺眉頭,卻見路贏滿臉笑意地朝他跑了過來,堵在胸腔裡的大石頭驟然消失了。
他提起衣袍迎上前去,突然停住腳,朝後望了一眼,面向路贏解釋道∶“是那個太監欺負我,被趕來的小喜子瞧見,便就著那鞭子反抽了回去。我也說小喜子了,他下手太重了,看得我都害怕。”
路贏微微一笑,將手中攥著的話本藏在身後∶“我看看……”
謝湛忙拉住路贏的胳膊,側身將人擋住∶“別看了,會嚇著你。”
“我就看一眼。”路贏笑著扒拉開謝湛,近距離才看清那太監雙眼已是血肉模糊淋漓一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已經昏死過去。
路贏的心一緊∶“五殿下,讓人給他瞧瞧傷吧?”
因為背對著,謝湛看不清路贏此刻的臉色,答非所問地道∶“大郎,你不是去找路首輔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路贏斂起神色,轉過頭去看向謝湛,道∶“雖然是小喜子打的,但小喜子是五殿下你的貼身太監,在外人看來也就是五殿下你——”
謝湛忙打斷路贏的話∶“我沒打他,大郎,你相信我,不是我打的。”
路贏看著謝湛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五殿下,讓人給他瞧瞧傷吧。”
謝湛沉著臉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太監,滿眼的陰婺狠厲,只有在轉向路贏之時才柔了語氣∶“好,都聽大郎的……”
……
當夜的路贏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那個陌生的謝湛和那個被謝湛打傷的太監。
那時候他曾想過要在謝湛動手之前衝上去拉住謝湛,但謝湛畢竟是皇子,不能公然忤逆撕破臉皮,給路家帶來隱患。
他將自己捂在被子裡,暗自決定以後少去宮裡,少見謝湛,久而久之那位皇子也會忘了他。
可是他仍舊擔心那個被打的太監——若不是他今日大著膽子去爬牆,那太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