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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98年初冬,湖北房陵的寒風凜冽,李顯的府邸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屋內炭火微微,李顯坐在書案前,手中執著筆,卻遲遲未能落下。他的心隨著墨跡在宣紙上舞動,傾訴著對往昔歲月的無限懷念和對現實的無奈。
昔日繁華夢,今朝雪中吟。
筆下生花難,心事重如山。
墨跡未乾,一名家僕匆匆闖入,神色慌張地報道:“啟稟王爺,魏王武承嗣駕薨了!”李顯的手猛地一顫,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墨跡。他的心情複雜,既有一絲解脫,又有些許憂慮。
而一旁的李裹兒,年僅十五,卻因深恨武家而拍手稱快:“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死了一個殘害我家的武賊!”李顯的臉色一沉,呵斥道:“裹兒,不可胡說!”他轉向韋氏,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憂慮。
李顯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經常擔驚受怕,生活在對武則天的陰影下,以至於連自殺的念頭都曾有過。每當夜深人靜,他的心便被恐懼和絕望所填滿。他想到了徐敬業起兵、越王李貞李衝父子起兵,他們都是打著要武則天讓位給李顯的旗號,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每當想到這裡,李顯就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痛楚和無助,彷彿自己就是那被命運玩弄的棋子,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李春暉這段時間,也在密切注意武承嗣德斯給政局帶來的影響,他默唸起《靈飛真經》的十字咒語,元神離開他的肉身,穿過層層迷霧,來到了公元684年的正月十五。
在這個上元佳節,月光如洗,長安城中本應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然而,皇宮內卻沉寂如死,一片肅穆。二十九歲的唐中宗李顯,正值盛年,卻在這花好月圓之夜,心情沉重,如同壓著千鈞之石。他坐在宴會之上,與群臣共飲,但宴席間卻無半分歡樂,只有哀愁與沉默交織。
席間,李顯突然宣佈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他欲提拔岳父韋皇后之父韋玄貞為侍中,位居宰相之列。這一決定,如同平地驚雷,激起了朝堂上的千層浪。奉遺詔監國的宰相裴炎,聞言色變,他堅決反對,認為此舉過於魯莽,難逃任人唯親之嫌。
李顯,被情緒所驅,憤怒之下脫口而出:“朕即使把天下都給韋玄貞,又有何不可?還在乎一個侍中嗎?”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震撼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這句話不僅暴露了李顯政治上的天真,也為裴炎提供了絕佳的攻擊機會。
裴炎,這位歷經滄桑的老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這一句話,將是李顯皇位的終結,也是自己政治生涯的一個轉折點。他深吸一口氣,決定以國家大義為重,向武則天彙報了李顯的失言。
在那個決定皇權更迭的夜晚,長安城的皇宮內,緊張氣氛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裴炎,身著朝服,面色凝重,眼中閃爍著決斷的光芒。他身邊,是中羽林將軍程務挺及其麾下的精兵,鎧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銀光。
一行人穿過幽深的宮廊,步伐鏗鏘有力,迴響在空曠的殿堂之中。守衛計程車兵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他們手中的長戟在微微顫抖,但無人敢阻攔這支隊伍,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一場關乎帝國命運的行動。
裴炎率領著士兵直闖金鑾殿,那裡是皇帝李顯舉行朝會的地方。殿門緊閉,門外的守衛見裴炎一行人氣勢洶洶,不禁心生畏懼,紛紛退讓。裴炎上前,一揮手,士兵們便推開了沉重的殿門。
金鑾殿內,燈火通明,李顯正坐在龍椅上,面色蒼白,眼神迷茫。他未曾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竟會導致如此局面。裴炎步入殿中,身後計程車兵迅速分散開來,控制了每一個出口,將殿內的官員們團團圍住。
裴炎步履沉穩地走向前,他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清晰而堅定:“奉皇太后武則天令,唐中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