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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一陣陣生著懼意,帝太后,她平日裡幾乎不理六宮事,卻是將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昨晚若她沒有擋下這些、讓宏晅去莊聆處……
是我太自大了,我覺得我一時盛寵,瑤妃也奈何不得,卻根本沒有去想馨貴嬪會藉此說些什麼。這樣的事,甚至不需什麼證據,只明裡暗裡的旁敲側擊幾句就已然夠了……
我怎麼會犯這樣的傻!
起座離席,我斂身向帝太后一拜:&ldo;臣妾多謝帝太后。是臣妾思慮不周,心高氣傲不及想那麼多。謝太后點明,臣妾日後行事必定加小心。&rdo;
帝太后緩緩點頭,未有責怪之意:&ldo;嗯,長個記性就好。哀家知道後宮風雲波詭雲譎,有些事不得不為,可真心待你的人你心裡要有數。老實說,皇帝表面上雖仍做得公平,但他對旁人從未這樣上心過,哀家這個做母親的看得出來。你把這當恩也好、當情也罷,總不要平白辜負了。&rdo;
正文 062百轉
被帝太后一語警醒的同時,我不得不再度思索與宏晅的相處。我素來知道他對我比對別的嬪妃多一份照顧和偏袒。誠然,三宮六院,他總要盡力顯得公平,但這一份照顧和偏袒還是有這麼多人瞧得出來的。沈循、莊聆、帝太后,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切,我心裡也並非沒有察覺,我只是覺得,有察覺又能如何?他終究是一國之君,我到底只是一房妾室,琳孝妃、瑤妃、韻淑儀、馨貴嬪,亦都是他的妾室。不僅如此,眼下已是永昭五年,來年便又是三年一度的家人子入宮。新舊交替,那樣多的如花美眷,我在他心裡的這份地位,又能持續多久?
可……經過那麼多事的帝太后,她只會比我更清楚這些,仍對我說出那樣的話,大約是真的有什麼不同吧。
我拜見帝太后之時,將宮人都留在了外面。今日是紅藥和詩染隨著,我回永樺軒的一路都陷入沉默的思索,覺出她二人在身後竊竊私語地猜測我怎麼了又不敢發問,也沒有心思去多做解釋,只覺得心亂如麻。
不可過湍不可過緩,否則水味不正,只會惹人嫌棄。比起與宏晅的相處,這句話我更需儘快領悟,因為那許是一生之情,這卻是生存之道。仔細想來,兩年來,有諸多事情我都操之過急了,以致於打糙驚蛇教對方設了防,如不然,大約可以一招除之。
我需要仔細想一想。
回到永樺軒,我即以身體不適的由頭吩咐下去這兩日不見外人,又叫林晉去稟了鄭褚和大長秋季靖澤,道我不便侍駕。
靜坐案旁,我仔仔細細地回想著種種過往。從起初我的有意避寵到避子湯一事,他對我到底是忍讓多些。避子湯那事我雖是問心無愧,可他也不過是如鄭褚所說的&ldo;關心則亂&rdo;罷了。若不然,一旨詔書廢位或是賜死,我也無處鳴冤。
再到後來,那塊玉璧,他平日裡決計不會用這樣的方法隨意討好旁的嬪妃……
合璧,那是夫妻之象。
確是不一樣的,如此明顯。
我繡那香囊藏了諸多心計,他送的那玉璧卻沒有,他對我,沒有必要。
我忽然就有了愧疚,不管他對我的感情中有多少是&ldo;一時興起&rdo;,這兩年來,終究是我虛情假意多些。
長長一嘆,我站起身走到門口,婉然問我去哪兒,我道:&ldo;我去見陛下一趟,你們不必跟著了。&rdo;
明正殿外,鄭褚看見我不禁一愣,帶著疑慮躬身施禮道:&ldo;寧容華娘娘萬安。&rdo;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猶豫著言說,&ldo;方才林晉來稟說&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