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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職位和保姆的差別不太大。
他所負責的組別是青年組,所帶的選手都是處於青春期最躁動的年齡。他覺得就是因為常年帶青年組,他才會剛進中年白了頭。
“我們等人都下得差不多才下去啊。”梁興文站起來之後,對著手底下的選手一個一個的囑咐,“男單的——鬱辰外面零下好幾度你還穿著運動服?下去之前把羽絨給穿上。單振博你不會俄語,下去之後緊跟著我們,走丟了我都不知道哪裡找你。雙人的年紀大的那個帶好小的那個!女單的——沈教練,那邊就拜託你了。”
說完一長串之後,中年教練自己也覺得有點冷,就從行李架把揹包拿下來,將自己的羽絨服翻出。
而他口中的兩位男單選手,十四五歲的單振博拖長了聲音應了一聲‘知道了——’,只是語氣裡面沒有感覺到誠意,聽起來像是想要自己出去玩一轉的樣子。
而另外一個選手,鬱辰,他依舊維持著雙手按在雙耳邊上的姿勢,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好像沒有聽到教練叫自己的名字。
兩位選手都是直接由梁教練指導的,小的那個從小就調皮,就愛對他說的話唱反調,而大的那個……估計根本就沒聽,耳朵還被手蓋著呢。
把羽絨服穿上,溫暖讓他緩過來一點的教練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無奈嘆了口氣,轉頭對著單振博那邊喊了一聲‘坐定不許動!’之後,認命般從揹包將另一件羽絨服拿出來,把衣服按到鬱辰肩膀上,用觸覺方式讓對方回過神。
“……”
十七八歲樣貌的青年注意力被轉移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伸手慢吞吞的接過衣服,然後再慢吞吞的穿上。
整個過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分注意力給自己的教練,但梁興文已經習以為常。
——總之勉強處理好了。
專門負責國家隊青年組男選手的梁興文在還沒下飛機之前,都預感到這次外訓的不易,嘆著氣宣佈準備下機。
然後,年過五十的中年男人一手按住躁動得想要跑出去的十四歲選手,另一手拉剛在一直在發呆的十七歲選手,頭時不時轉過去,確保雙人組男選手都帶好自己的搭檔,用強硬的方式一手拉一個,關注前後左右的,走下飛機。
出候機大廳,乘坐穿梭列車,領取托執行李,整個過程都還算順利。大半個小時之後,一行十人在到達大廳與接應的工作人員匯合,一同坐上前往集訓中心的汽車。
梁教練先看著沈教練帶著女單選手們上場,再看著兩組雙人也上車,最後把自己兩個男單學生都趕上車,自己才上去。一坐到椅子上之後,他癱上面舒了口氣,感慨了兩句幸虧謝列梅捷沃機場的指路標誌有中文版本,以及這工作做得越來越像保姆。
來接他們一行人的司機開著一輛十二座的麵包車,鬱辰本身上車就比較晚,車上剩餘的座位並不多了,而最後上車的梁興文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沒有坐副駕,而是和他以及單振博擠在一排。
而鬱辰因為被夾在兩人中間,有些不自在這樣的環境,左右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人之後,最後頭往後一仰,並且還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臉。
坐在最邊上位置的單振博已經過了最開始的興奮勁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同行的教練和隊友身上。
“都休賽季了,老梁你就應該放鬆一點進入休假狀態。話說阿辰今年拿了那麼多青年組的金牌,要升組了吧?要升組了吧?”十四五歲的活潑男孩,湊過去將自己半個身子壓到鬱辰身上笑著問道,絲毫沒有在意一開始鬱辰無言的抗拒,甚至還伸手把對方羽絨服帽子給撩了下來。
“……”
突然沒了帽子的辰懵了一下,右手往背後伸,想要把它重新撈過來戴上。他並沒有回答單振博的問題,梁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