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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謠於是被驚呆了, 皇后好狠一女的，擱電影裡就是那種全身黑色自帶煙燻妝而且法術高強的反派女boss吧。

能一隻手捏碎雷神的錘子的那種。

不過還好，當下的霍凌精神狀態良好, 是個正常且偏於優秀的年輕皇帝，同時她也還有時間，不是立時三刻就要生。

是以當天晚上, 太醫再來請脈時, 虞謠看一看坐在幾步外想事的霍凌, 意有所指地問太醫：&ldo;那個……陳太醫, 您看本宮現在胎像怎麼樣？&rdo;

陳太醫笑道：&ldo;貴妃娘娘胎像安穩。&rdo;

虞謠又道：&ldo;那本宮自己呢？&rdo;

陳太醫略顯不解。

她說：&ldo;就是……本宮身子虛不虛？本宮這兩天閒的沒事翻了翻醫書, 發現裡面有說&l;虛不受補&r;什麼的。本宮這日日山珍海味吃著, 皇上賜下的補品又多, 本宮就有點擔心，怕受不住。&rdo;

陳太醫此時顯然還未被皇后收買，聽言釋然道：&ldo;娘娘放心。娘娘身子健壯, 一點不虛。皇上賜下的補品, 也都是問過太醫院的, 若有娘娘有所不妥, 就不會讓娘娘用了。&rdo;

虞謠滿意地點點頭，這是你說的哦！

有了這席話，她就堵住了一條路。等皇后想要說服陳太醫的時候, 他自會想起這些。

霍凌循聲看過來，打量兩眼，笑了一聲：&ldo;真是孕中多思。&rdo;口吻責備，眼底卻一片寵溺。

虞謠淡淡地瞥他，他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就捏她的臉：&ldo;別多想，你會平平安安的。&rdo;

虞謠點點頭，心裡卻是沒底，因為她並不知道皇后到底會用怎樣的手段來搞掉她的孩子。

白澤看到的片段是碎片化的，並不包括這一環，所以她只能自己分析。

她覺得，往吃的或者薰香之類的東西里下藥的機率比較大，有可能還是小劑量長期下藥。

因為這樣的話，她會慢慢變虛，先逐漸有些不適，最後失掉孩子，看起來更像自然流產，不容易引起懷疑。

如果是讓她摔倒之類的意外，就太明顯了。

結合先前馮美人中毒的事和她上次小產的事，可見宮裡雖然防範嚴密，有心想下手也不是下不了。

那兩次，皇后都太順利了，而且事後愣是一點嫌疑都沒讓自己沾上。若不是她對霍沂心存懷疑去跟梢聽壁腳，估計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是皇后所為。

照這個邏輯又可以推出，在宮中的各個角落，很可能都有皇后或霍沂的人，必要的時候他們連手作案，下毒的下毒、銷毀證據的銷毀證據。負責查案的宮正司也未必多乾淨，先前查不到真相可能是因為皇后的安排太周密，也有可能是宮正司裡壓根就有她的人，刻意隱瞞罷了。

虞謠希望自己是孕中多思腦洞大，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問題就很棘手。

斟酌之後，她等太醫告了退，跟霍凌透了點底。

她說：&ldo;你別嫌我多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都小產過一次了，這回真的也不□□心。&rdo;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她又說：&ldo;上次的事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這回會不會也這樣？你雖防範得周密，但我還是怕出事。而且吧……我也有懷疑的人。&rdo;

她說完望著他，等他問她懷疑誰。

霍凌卻道：&ldo;你懷疑皇后。&rdo;

不是問句。

虞謠沒準備，不禁一懵：&ldo;你怎麼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