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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一聲。

&ldo;凌哥哥是皇帝，身處萬人之上。&rdo;她又說。

他稍抬眼皮，聽出她有下文，等著她說。

她緩緩續道：&ldo;地位越高，責任越重。凌哥哥可別為了一己之私，乾草菅人命的事。&rdo;

霍凌好生愣了一下。

印象之中，她一直是個嬌縱的女孩子，哪怕他喜歡她，也並不能說她的脾氣有多好。

決意留在他身邊之後，她似乎是轉性了許多，偶爾會勸他去見見別的嬪妃。但大多時候，她依舊是個很有小脾氣的姑娘。愛耍賴，愛在他身邊黏黏糊糊。尤其是晚上，她總像個美艷的小女妖，會有千萬種辦法讓他無法自持。

現在，她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霍凌靜靜地看著她：&ldo;阿謠，你是不是害怕？這話實在不像你口中說出來的。&rdo;

結果她一下子瞪了眼：&ldo;……哼！&rdo;臉色蒼白，也不妨礙她氣鼓鼓，&ldo;我是為你好啊！你當了皇帝，君威、名譽就都是天大的事，為了一個沒成型的孩子失了分寸，對你是沒好處的！&rdo;

這種怒沖沖的話，倒又像她說的了。

霍凌苦笑，摸摸頭給她順毛：&ldo;我心裡有數，不會失分寸的。&rdo;

虞謠不放心，伸出小指：&ldo;拉鉤發誓。&rdo;

霍凌嫌棄：&ldo;那是小孩子的把戲。&rdo;

&ldo;所以凌哥哥不能連小孩子都不如啊！&rdo;她倔強地伸著手，霍凌無奈一嘆，跟她拉了兩下：&ldo;我發誓，絕對不草菅人命。&rdo;說著頓了下，又道，&ldo;但若查到兇手，我要辦，你不許攔我。&rdo;

&ldo;這我知道。&rdo;虞謠點點頭，拇指與他一按，心裡踏實下來。

白澤：……你幼稚。

虞謠：不是啊，我覺得他明顯是那種自尊心很強的男孩紙，這招對他管用。

白澤想想，點頭：這麼說也有道理。

而後虞謠的生活便一夜之間從安胎轉向了坐小月子。

霍凌頭兩天在憂傷地照顧她，過了兩天，她發現霍凌彷彿有點……上癮了？

餵她喝湯喝藥的時候，他總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薄唇微微抿著，細細地幫她把溫度吹合適，然後送到她嘴邊。

如果換成餵飯，他偶爾還會因為她胃口好而心情愉悅，搭配上輕鬆的臺詞：&ldo;來，再吃口肉‐‐&rdo;

虞謠這般過了一整天，晚上吃完最後一口丸子，邊嚼邊說：&ldo;你以後肯定是個好爹。&rdo;

霍凌：&ldo;？&rdo;

她拿起帕子抹抹嘴：&ldo;你是不是在我身上體驗養孩子的樂趣呢！&rdo;

&ldo;……&rdo;霍凌啞了啞，遲疑道，&ldo;沒有吧……&rdo;

什麼沒有，她覺得就是！

虞謠斜斜地瞪一瞪他，接過宮人奉上的花茶漱了口，又霸道地把他扒拉過來，吧唧在臉上親了一口。

霍凌被親得笑：&ldo;幹什麼？&rdo;

虞謠：&ldo;伺候得不錯，本宮犒賞你一下！&rdo;

旁邊的幾個宮女頓時臉都綠了，霍凌擺擺手讓她們退下，捏她的臉：&ldo;不許出去說啊。&rdo;

虞謠點點頭：&ldo;我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