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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丫鬟上的第三杯茶。
明繁都快有些喝不下了。
沒辦法,慕珍不來,攝政王府他又不熟,只好用喝茶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請問王妃…」
他的話還沒說完,慕珍終於姍姍來遲:「抱歉,讓你久等了。」
明繁微微溼了眼眶,跪地向她磕了三個響頭,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小姐。」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慕珍趕緊扶了他一把,欣慰地摸摸面前這個比自己還高的少年的腦袋:「長高了,也結實了。」
明繁笑得靦腆,不好意思地伸手撓撓後腦勺:「當年若不是小姐出手相助,我也不可能會有今天的的成就。這一切,都是託小姐的福。」
慕珍示意他坐下,問了些有關於他的近況:「這些年來過得怎麼樣?你弟弟呢?如今可還好?」
「都好都好。」
明繁一個一個問題回答:「當年進了軍營之後,將軍們見我們可憐,對我們兄弟二人也是多有照顧。他們教我們讀書識字,教我們馳馬試劍,派軍醫為我們調理身子,讓我們跟著那些將士一同操練。後來大齊屢屢騷擾大燕邊境,我便隨著大軍出征,也就是運氣好,才混了個百戶的位置。至於我弟弟…」
說起這個,他的眼裡充滿了驕傲:「他拜了軍醫為師,學習如何治病救人,時至今日,經他之手康復的將士數不勝數,不知道救了多少條人命。」
慕珍也是由衷地為他們兄弟倆感到高興:「你們有今日的成就,想必你們的義父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這一切還要多謝小姐。」
儘管她已是攝政王妃,但是明繁還是喜歡喊她小姐:「當年若不是小姐出手相助,求王爺送我們入軍營,我們也不會有此番造化。」
慕珍笑著搖搖頭:「我與清鴻只不過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罷了,你們有今日,靠的還是你們自己。」
明繁也沒將她的話頂回去,只是恭順頷首,以表敬意:「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小姐與王爺。」
慕珍感慨道:「當年我還遺憾沒問你們的名字,原是想託清鴻幫我打聽的,後來出了許多事便也忘了這茬。明繁…很好聽的名字。」
「這是楊將軍為我們取的。我們兄弟二人從記事起便在流浪,很早便忘卻了自己的名字。於是,我們便冠了義父的姓,請營中將軍為我們取名,最後是楊將軍為我們定下了繁與簡這兩個字,寓意化繁為簡。」
「倒是不錯。楊將軍也是用了心的。」
慕珍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聽後堂傳來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卿卿。」
蕭玠抱著綿綿走了進來,視線從明繁身上掠過,定格在慕珍的身上。
慕珍覺得有些頭疼,太陽穴突突地跳:「你怎麼來了?」
她才說了多久啊,這就坐不住了。
蕭玠將正在玩撥浪鼓的綿綿往她的懷裡一塞,臉不紅心不跳,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綿綿哭了,說要找你。」
慕珍和懷裡的乖女兒對上視線,後者咧開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哪裡看得出哭過的痕跡。
「你確定她真的哭了?」
攝政王妃對此表示沉默,十分無語地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偏偏攝政王殿下說得十分篤定:「確定。」
「究竟是綿綿哭了,還是你哭了?」
「有區別嗎?反正你都是要哄的。」
慕珍覺得她最近是不是真的太放縱蕭玠了,才會讓他說出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話。
明繁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二人的打情罵俏:「小姐…」
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蕭玠打斷:「你應該喚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