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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已經病得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再看旁邊侍疾的皇后,身著華服頭戴鳳冠,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絲毫沒有丈夫即將離世的難過。
「聖上,該喝藥了。」
皇后端起矮几上的碗,舀起一勺湯藥,吹都懶得吹便喂到嘉元帝的嘴邊,手上的護甲都快戳到他的臉上了。
嘉元帝偏過臉:「不必喝了,朕已經沒幾日好活了。」
皇后放下碗,欣賞著自己才用鳳仙花汁染的丹蔻:「原來聖上都知道了啊。也對,從臣妾做這件事起,便沒打算瞞著您。」
只見她無所謂地聳聳肩:「聖上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重要嗎?反正發現的時候,朕已經藥石無醫了不是嗎?」
皇后忍不住笑出了聲,彷彿毒蛇吐著信子:「聖上,被枕邊人算計的滋味如何?很早之前,臣妾便在您的吃食中加了點東西。直到如今,您與定王演戲說自己病重,臣妾手一抖,便多加了點,乾脆讓您假戲真做。難為您聰明一世,臨了卻敗在最親近的人手裡。」
嘉元帝抬手遮住了眼沒說話。
皇后也不惱,拿出一卷空白的明黃絹帛和一支御筆,強硬地掰開他的手:「聖上,你應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吧。」
「若是朕不寫呢…咳咳…」
嘉元帝劇烈地咳嗽起來,面色漲紅,呼吸有些不順。
「其實父皇你寫不寫並不重要。」
殿門大開,晉王逆光而來,站在龍榻前面,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笑道:「重要的是——傳國玉璽。」
嘉元帝抬眸瞥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晉王變了臉色,只見他皮笑肉不笑道:「父皇,兒臣最討厭您這種眼神,像是在看螻蟻般,彷彿兒臣做什麼都不對。」
良久,殿內才響起嘉元帝的聲音,他喚了晉王的名字:「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阿燁。」
晉王眸光微閃:「來不及了,父皇。兒臣做的事,天下共誅之。」
「清鴻…」
嘉元帝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他打斷:「父皇還是不要指望皇叔了。在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我早就將皇宮重新洗牌,換成了我的人,朝中大臣大半都歸順於我,如今的他除了手中的虎符完全就是形同虛設。」
「呵。」
嘉元帝低頭苦笑:「你很適合做一個帝王。當然,前提是你不是謀朝篡位。」
晉王也露出笑容,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般:「這還是兒臣第一次聽到父皇的誇獎。父皇,既然你說兒臣適合坐上那把椅子,那不如將傳國玉璽交與兒臣,兒臣定不負父皇所託。」
嘉元帝盯了他半晌,吐出兩個字:「沒有。」
晉王笑得有幾分癲狂,甚至鼓起了掌:「說得真好。沒關係,既然父皇如此不識趣,那兒臣只好親自動手了。」
殿內突然湧入許多侍衛,四處搜尋。
最後,他們都衝著晉王搖了搖頭。
晉王將目光放到龍榻上,嘉元帝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費力地撐起身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你不妨來驗證你的猜想。」
遲疑片刻,晉王上前將龍榻從裡到外都摸了一遍,一個角落都沒放過,但還是一無所獲,都給他氣笑了:「父皇,終究還是您技高一籌。」
「比不得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嘉元帝忽然想起自己剛登基的時候。
當年的他為了那個位置弒兄殺弟,如今他的兒子也同樣為了這個位置想要弒父篡位。
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晉王的臉色不大好看,他一腳踹翻殿內的香爐:「父皇,我有的時間陪您慢慢耗。即便沒有傳國玉璽又如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只有服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