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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管事難以置信,明月居婢女們聽到這話,看到了脫離苦海的希望,將所有事都抖落出來。
“劉管事作惡多端,還望國公爺為奴婢們做主!”
劉管事不見棺材不落淚,“奴才沒有!都是汙衊!”
宋千逢蹙眉,聽得心煩。
徐鍥察覺到她不悅,給劍舟遞了個眼色,劍舟揮刀就砍下劉管事的手指,血迸濺而出,劉管事面容猙獰,趴在地上哀嚎。
斷指血淋淋躺著,指甲發白。
人群中有婢女見狀嚇暈過去。
劍舟惡狠狠道:“再不說實情,下一刀便不只是手指了!”
“我說我說!我都說!”
劉管事痛得渾身顫抖,“是我被蒙了心,對明月居婢女們起歹心,那小思不服管教,我便……”
欲言又止。
徐鍥眼神冷下去,“便什麼?”
劉管事聽得聲音打了個冷顫,繼續道:“便想給她個教訓,讓她吃些苦頭,哪曾想那丫頭性子烈,推搡間腦袋撞到桌角死了,我便將她的屍身丟進湖中。”
他惶恐看了眼宋千逢,又看向徐鍥道:“國公爺,小思一定死了!這女子定不是小思!她在哄騙您!”
徐鍥厲聲道:“拖下去,處以極刑。”
劍舟領命。
“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啊……”
劉管事求饒的聲音逐漸消失。
徐鍥晲眼掃向下人們,聲音重如定鼓道:“看來本官不常在府中,滋生出許多腌臢,你們可還有委屈?今日一同處理個乾淨。”
各院落管事心驚膽顫,餘光掃過那地上的斷指,默默抬袖擦拭額間的冷汗,他們可沒做糊塗事,都按規章做事,這大禍降不到頭上。
白總管揚聲問道:“各院落下人,你們的管事可有何處待你們不好的?又或是有人逼迫你們,皆可說來。”
無人回應,平日倒是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這些小事卻撼動不了管事的地位,說還不如不說,畢竟以後還要在管事手下討活。
徐鍥冷道:“白總管,府中太髒,你多上心。”
白總管聽出言外之意,回了聲“好”,該好生整治整治,也是他失職,沒瞧出有不對勁。
徐鍥起身往外走,見宋千逢沒跟上,回首看她道:“愣著作甚?”
宋千逢邁步跟上。
浮光躍影,低沉的夕陽穿透影壁,灑落一地的斑駁暖色,園中暖風輕拂,茶花搖曳。
徐鍥淡然道:“我平日甚少回府,這些下人便無法無天。”
府中有許多院落,其實好些地方連他都未曾踏足過,那明月居是個賞月的好地方,他也只有每年中秋那日會去對月飲酒。
“你一個人哪裡管得過來這麼多事,”宋千逢抬眸看茶花,明豔紅意滿是生氣,接著道:“這府中有個女主人應當會好些。”
徐鍥怔然,餘光暗暗掃過身旁人,而後沉吟:“她不願的。”
又是這話。
宋千逢無意再問,不似在南川時還有同他有打趣的心思,自從鬧翻過兩次,便總覺得同徐鍥之間有些奇怪,是她弄不明白的感覺,開口疏離道:“既然兇手已處置,那我便不叨擾國公爺了,告辭。”
徐鍥眸色黯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疏離,有事才找他,無事便不想有任何瓜葛是麼。
宋千逢剛邁兩步就被人以身為牆擋住去路,結實寬厚的胸膛遮住視線,抬首問道:“國公爺還有什麼事嗎?”
徐鍥緘默,只一瞬不瞬垂眸盯著她看,眼中滿是糾結與晦暗,唇線緊繃。
靜得詭異。
宋千逢滿頭霧水,仰著頭與他對視。
四目相對,二人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