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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蔓靜靜地坐在床邊,面色如同冬日裡被霜打過的花朵一般蒼白。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緒像是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不斷地回溯著那些可能的瞬間。她微微皺眉,努力地回想,腦海中漸漸浮現出某個深夜的畫面。那夜,四周靜謐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黑暗像是一塊巨大的綢緞,溫柔地包裹著他們。他不知怎的,忽然來了興致,那眼中閃爍的熱情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而她,當時正睡得迷糊,意識在夢境與現實之間徘徊,毫無防備地被捲入了那股熱情之中。他似乎也在衝動之下,完全忘記了該有的措施。
白薇扶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步一步緩慢地走過來。她的目光落在溫蔓那怔忡的表情上,僅僅是一瞬間,她便猜到了什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驚訝,有擔憂,還有一絲同為女人的理解。她走到溫蔓身邊,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你打算怎麼辦?”那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沉重。
溫蔓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洗臉池邊。她開啟水龍頭,任由那冰冷的水衝擊著自己的雙手,然後狠狠地捧起水,洗了把臉。那水的涼意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腸胃不太好,我去下醫院。”她不敢看白薇的眼睛,彷彿害怕從那裡看到自己內心的慌亂。
下午,溫蔓獨自一人來到了醫院。醫院裡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朵,但她卻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機械地掛了號,然後在婦產科的候診區等待著。周圍的孕婦們有的滿臉幸福地和家人聊天,有的則緊張地看著手中的檢查單。溫蔓坐在那裡,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她的手不自覺地放在腹部,心中五味雜陳。
終於輪到她了,護士抽了血後,她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結果。每一分鐘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在等待著一個命運的宣判。半個小時後,檢查結果出來了。她顫抖著雙手拿起那張單子,上面的字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她的心上——妊娠6周。她呆呆地站在那裡,周圍的喧囂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這時,溫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霍紹霆打來的。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然後接通了電話:“喂?”
霍紹霆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蔓蔓,你在哪裡呢?我剛忙完,今天過得怎麼樣?”
溫蔓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我在醫院。”
霍紹霆的聲音立刻充滿了擔憂:“醫院?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馬上過來。”
溫蔓連忙說:“不用了,我就是腸胃有點問題,你別擔心。”
霍紹霆卻堅持道:“不行,我要過來。你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到。”
溫蔓無奈,只好告訴了他地址。沒過多久,霍紹霆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一看到溫蔓,就立刻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關切:“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溫蔓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嘴,想要告訴他真相,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她只是說:“還沒看醫生呢,結果剛出來,我正要去。”
霍紹霆陪著溫蔓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看了看檢查結果,笑著說:“恭喜啊,你懷孕了,已經6周了,目前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不過接下來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霍紹霆聽到這個訊息,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看向溫蔓,眼中滿是愛意和喜悅:“蔓蔓,我們有孩子了!”
溫蔓卻沒有他那麼興奮,她的眼中依然有著一絲擔憂,低聲說:“可是,我們……”
霍紹霆似乎明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