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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人是誰？看什麼病？&rdo;
&ldo;那人，那人我也沒看見，一直隔著簾子，卻懷有身孕了，不過有滑胎的徵兆。&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去年冬天，那時就有一個多月了。&rdo;
趙靈運緊了緊握釵的手，眼裡閃過數道冷光，&ldo;這些時候一直是你照看的？&rdo;
&ldo;是，是我。那人肝火旺，腎陰虧，胎息不穩，一直有滑胎跡象，我每隔幾日都要去一趟，用藥用針才勉強保住。&rdo;
吳婆子把知道的全抖了出來。
&ldo;湘紅每次找我都十分小心謹慎，給的賞錢也十分豐厚。我就是給人看個病，別的也不敢問，雖然近來身子好轉，若是真能熬到生產，也是胎裡不足，生下即夭折。&rdo;
趙靈運若有所思。
按這吳婆子的話來，容氏懷胎大抵是去年秋冬時候。那時她在莊子上待了月餘，府內事宜雖有各院管事運作，可也管不了容氏。怕是那時，暗通款曲，懷了這個孽種。
這麼想來，從潘氏自盡，到王嬤嬤事露，這期間容氏卻實消停安穩了許久，核對上吳婆子所說，應是她胎象不穩，只能安心養胎的時期。
&ldo;這位姑娘，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絕無隱瞞，還請你放過我。&rdo;吳婆子連聲求饒，全然不見剛才刻薄之色。
趙靈運冷冷撇唇，不置可否。手下用力，扎住了她喉嚨，吳婆子呵呵兩聲，發不出聲，痛苦地倒地翻轉。
趙靈運推門，蓮玉帶了幾人候在外面，見她出來，幾人進去後把吳婆子給捆了，而後帶人翻身離去。
&ldo;大姑，奴婢已經通知了陸管事，一切也已安排妥當了。&rdo;蓮玉道。
趙靈運點頭，&ldo;走吧。&rdo;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很嚴重
第45章
傍晚時候，縣主府的後門駛來一輛馬車，有見過的人後來說，蒙著大被抬進來的，不知死活，胳膊都拖了地了。蓮玉也在，還叫人蒙著臉把四周邊角都灑了石灰粉。
訊息傳到綴錦閣，容氏就想去一探究竟，被湘紅勸下來，就怕是哪裡來路不明的，死了倒還好，若病入膏肓的，染了病就不好了。
容氏想了想，吩咐下去，&ldo;我卻不知縣主府何時變成救濟堂了，別是趙靈運去了幾天大昭寺就改了菩薩心腸，你過去看看怎麼回事。&rdo;
她沒說的是心頭隱隱不安，眼皮子一直跳，忽逢大事，大多沒什麼好事。
湘紅應下自去了。
卻說吳婆子被一路抬去了聽啼館，早有瘍醫等候多時，見她半死不活的躺在搭板上，桀桀地費力喘息，喉嚨處正扎著一枚珠釵‐‐趙靈運留她一命，將來做證堂上，壓死容氏的救命稻草。
時間就像大雨將至前的電閃雷鳴，緊鑼密鼓地直砸得人心惶惶。芙風守在門邊，緊盯著眼前情形，院前路上一片紅光搖曳，提著風燈的丫鬟退身兩側，引出後面的湘紅。
她隱在燈火通明處，看得不大清楚，隨手取了一個丫鬟的長杆，提到高處，才見面色麻木，眼神冰冷，不像個活人。
芙風的眼瞳縮了縮，後背起了身雞皮疙瘩。
湘紅福身拜禮：&ldo;奴婢湘紅，求見大姑。&rdo;
自然無人應聲。
&ldo;奴婢湘紅，求見大姑。&rdo;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朝地啐了口道：&ldo;真當自己是個主子？要不要臉。&rdo;
芙風眼風掃過，小丫鬟立時噤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