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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要贗品。”那位老人挑了挑眉毛,額頭上的皺紋跟著擠出了一個拐彎的弧度來,變得更深了,意味不明地又說了一句,“贗品是個好東西。”
“是的,我們就是想拜託您做這個。”漢斯看了看安迪,又看向那位老人。
“年輕人,你們不是這個街道里的人,開口就問我要做我的生意,這可不符合我們的規矩。”老人把手中未做好的木雕放在桌子邊上,仔細端正地擺好,拿出一片已經有些部分掉色,斑駁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木工工具的前段,擦去上面粉末狀的木屑,他的語速慢慢悠悠,就像一個修禪道的僧侶,與這個忙碌的城市沒有半點關係。
“我知道,你們需要有交換,我們要付出代價。”安迪繃緊了後牙槽,漢斯可以看清他脖子邊上用力出來的一條肌肉線條鼓鼓囊囊著,這位年輕的警探皺著眉毛,眼色陰鬱著,“你開個價,多少錢能讓你幫我做這個贗品。或者你有什麼想要做的生意,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但只能有一次。”
“鍾爺,個幫差佬就會訛人噠!(這些警察就會騙人)”坐在邊上的那個消瘦的孩子忽然大聲的叫起來,並且笑著,似乎從安迪口中聽到了什麼非常滑稽的笑話一般。
“卜仔,冇禮貌咯。”被叫做鍾爺的老人家,往孩子的頭上拍了拍,讓他把腦袋轉過去。罷了他又回過頭,看著安迪:“你就是個行外的,賺著死工資的差人,要錢你肯定出不起,要門路,我能找到的人比你職位不知道高了多少,何必找到你一個小小的警探?你現在提供的所有交換條件,在我面前,可是相當於你是身無分文啊,孩子。”
安迪鼻腔後面發出一聲沖沖的鼻音,一聲類似於“嘁”的聲音,皺著鼻子,語氣乾巴巴的,說道:“那你說,你出個價。”
被叫做鍾爺的老人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了笑,嘆了長長一口氣,眼睛眯眯笑著看著安迪,說:“咁多年都喺噉樣?(這麼多年還是這樣啊)”
安迪臉上又一次露出的不耐煩,發出一聲響亮的咂嘴“嘖”聲,雖然對方用了粵語,但他還是用這字正腔圓的英文,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把話用力地、惡狠狠地說清楚:“我來是和你做交易的,不是讓你和我套近乎的、或者敘舊的。不要混淆我們的討論內容,我們正在辦公事。”
“能來這個地盤辦公事的差佬,只有那些穿白衣服的,你們是NYpd,你們該做的是假裝世界美好,沒有黑暗的交易和活得不似人形的人,救救樹上的小貓,扶老太太過馬路,給小孩子撿落在公交車上的書包,平民的世界才是你們工作的地方。”鍾爺慢慢悠悠的說,手裡一邊拍著木頭的碎屑,“我們這裡有一句古話,叫做在其位而謀其職。”木屑從他充滿皺紋的乾燥的雙手上落下,蒼老的手指頭上看上去依然還算有力穩健。
“你們不是有錢就能做,還講什麼規矩的!”安迪的語氣變得很衝,似乎馬上就要掀起桌子幹架一樣。漢斯不得不警惕地看著這個場面,緊繃起雙臂的肌肉,隨時準備把安迪拉住乃至拖出店裡的準備。
對面的鐘爺倒也不生氣,只是繼續用他平緩、波瀾不驚的語氣說:“我們當然沒有這麼多規矩,我們唯一的規矩,就是不要越界,但是你要是和我有了交易,越界的就是你。而為了讓別人不知道你做出了不符合你們規矩的事情,你要做出什麼呢,安迪仔?”
安迪梗著脖子,臉上有點脹紅的,像是堵了一口氣在胸腔裡一樣,但他面對這個問題沒有做出回答,他似乎非常牴觸,但為了達到工作的目標不得不站在這裡,正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鍾爺看見他這副態度,臉上的笑更明顯了,他開口把粵語說的話,換成了有點東方口音的英語,語速慢悠悠,一個詞一個詞清晰地又問了一遍:“我們這行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