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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伯事後給了蔸娘一張水印和印花都很獨特的支票,告訴蔸娘這是他們行業裡通用的支票,為了不和普通人的支票弄混,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方式結算金錢。林嘉文拍了拍蔸孃的腦袋,一臉欣慰的笑,說:“自己會賺錢啦。”
蔸娘“嘿嘿”笑了幾聲,把支票在手裡翻轉兩圈,端詳了一會兒。
“有空了去潘妮那邊換成現金,就平時都能用了,給自己攢攢零花錢。”林嘉文教她。
蔸娘在一個下了小雨的早晨決定出門,兌換了這張支票。
“下雨走在路上自己小心啊。”阿戎前半個小時剛剛回來,眼袋上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又疲憊的氣質,他看見蔸娘收拾小包,找雨傘準備出門,又跟著蔸娘走到玄關。他看著蔸娘穿上涼鞋,又說:“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不用啦戎哥。”蔸娘回過頭,聲音柔軟地勸道,“快去睡覺吧戎哥,我多大一個人了。”
“怎麼挑下雨出門……”阿戎還是嘀嘀咕咕的,似乎放不下心。、
“下雨天涼快嘛。好啦,我會小心走路!”
雨天的城市還是有些悶熱的,但比毒辣辣的太陽曬在面板上好一些。蔸娘戴著耳機,涼鞋踢起一朵一朵小小的水花。
城市在略顯灰暗的天色下,昏昏欲睡,人們都似乎被這樣的天氣沾染上倦怠。蔸娘下了公交車,鬧市中心的人流還是很多,人們撐著傘;有些可能是在上班的路上,走得急切,傘跟著人快速移動,變成一隻只火急火燎的蘑菇,穿過斑馬線,在人行道上穿行;依然也有興致勃勃的遊客,淅淅瀝瀝的小雨澆滅不了他們的熱情,傘在他們的手裡忽高忽低,也不介意雨點弄溼自己的衣裳,對著路上的老舊的建築和霓虹燈牌充滿好奇和興趣,不斷舉起相機,留下映像作為紀念。
蔸娘從站臺下出來,撐起傘,流入人群中。
生活了半個月,她已經開始記住了幾個地點的路,雖然阿戎還是不太放心,讓任輝給她發了潘妮的店鋪所在的定位。
潘妮姐的店鋪躲在城市很中心的地段,但從上次蔸娘看見一些陳列商品上落得灰來看,大概沒有什麼客人光顧,潘妮似乎也不會去仔細打理。但古玩店裡的鐘表,倒是都非常準時,不管是多麼老式的結構,都被人好好地上了發條,在正常走著指標。
這和這座城市乍一看格格不入。但倘若走入小巷子,看見那先霓虹燈與光鮮亮麗背後藏著的東西,又覺得潘妮姐的店似乎微縮了這座城市,最深沉、又有點年頭的靈魂。
去潘妮姐的店,必須要鑽進樓房之間的小道里。路徑錯綜複雜,也難怪阿戎不放心蔸娘自己一個人去。
那些小路大多是雜亂的,牆面都是高樓大廈的背面,有些高樓大廈在街外頭看著風光靚麗,其實背後都是髒亂的管道,和斑駁不平整的牆面,露出灰色的水泥結構,還有一些混亂的噴繪,像是某些醉鬼誤入以後的一時興起,寫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小路的拐角繁多,就像迷宮似的,不經意可能就會走錯,又缺少顯眼的參照物,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南轅北轍,走不出去。
小路里也會聚集一些早已習慣在這鋼鐵迷宮裡生活的人。蔸娘看見一群穿著鮮豔的青少年,估摸著與她的年齡大差不差,他們蹲在骯髒的臺階邊,或者倚靠著生鏽發紅的欄杆,人手一支香菸,吞雲吐霧著,或者看著某一處發呆,或者玩著手機。她讓自己看上去只是一個透明的路人,匆匆繞過他們。
再往深處走,也會有居住在這裡的家庭,從邊上走過,只要瞥一眼就能看見家裡的全貌。一家四五口人,但屋子似乎只有一間房間。家裡的母親總是面色憔悴的,盡她最大的努力,把衣服掛在那小小一方能曬到太陽的地方。
那些人家的小孩,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