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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官司因為有要事,所以暫時徵用你們的職位,御前司打算不給嗎?”
“我並未收到調令。”
“懸官司行事,不需要調令,我們合理懷疑,先前御前司徇私枉法,故意坑害百姓,將敲登聞鼓的百姓打死了,所以這才要接受此次的狀人。”
說完。
潘江不再理會御前司的人。
“來人,你們攔住御前司的人,觀看訴狀是否寫的合理,最好是讓眾人傳閱一番,確認無誤後,咱們再行刑。”
御前司從來沒有與懸官司正面剛過。
雖然他聽說過懸官司的威懾力。
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
他覺得應該維護一下自己作為御前司大人的尊嚴,只是還不等他說話。
潘江問責的聲音已經接踵而至。
“御前司三十年前,曾將一個狀告兩江巡撫的九品小官杖責致死,仵作驗屍,那人是由於根骨已斷。”
“同年,有人狀告刺史,也是死於根骨斷裂。”
“我想問問大人手下這位如此不知曉身體體徵的下屬如今在何處啊?”
御前司的白大人心中驚起一層駭浪,恐懼沿著脊椎向上蜿蜒。
額頭沁出虛汗。
他做作的擦了擦。
“這天氣有點熱,潘大人還是進去說。”
潘江哼笑一聲。
“是天氣熱,還是大人想到了什麼?”
白大人強扯著嘴角尬笑了一聲。
“潘大人,這人難免有失手的時候,您說是不是?”
潘江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白大人。
“是啊,你說我若是失手將白大人給捅個對穿,是不是也能用這個理由啊。”
“所有實施廷杖的人,都是跟著仵作認過穴位的,陛下設立登聞鼓之前就說,這鼓設立的目的不是為了給百姓當擺設的,是為了有朝一日,他們真的遇到了不平之事,能有一個可以申訴的地方,百姓告官,打這一百下,是因為陛下為了敬佩每一位當官者都曾十年寒窗,但是你們卻官官相護,將人命直接終止在了此處,根尾骨是在何處?
大人不會知道吧?是在這,廷杖打的卻是這裡,你這下屬得是多偏的手,才能打到這個位置。”
潘江的話,無疑是揭開了這麼多年官場的遮羞布。
他們知道官官相護是常態。
所以他們寧肯息事寧人也不來敲響這面鼓。
當年有多期盼,如今就有多默然,甚至於還會拿著調侃那些人是想不開。
可是他們全然忘了,當初這面鼓,是他們自己想要安上的。
現在潘大人說,這面鼓,並非是聖上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德,是真心實意的為他們而設,甚至於還教這些人與仵作認了穴位。
此時人群中有一位年邁的老者最先出聲。
“這事,老朽可以證明,當年老朽曾是這城中出名的仵作,第一次為貴人做事,就是教他們認穴位,因為那些人打死過人,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敢用我,說我根本不懂,沒想到,這群人,專挑人家死處去啊。”
白大人沒想到,潘江這般難纏。
當時來告知他的人就說懸官司難纏,他當時不以為意。
這近三十年來京城都沒有人告御狀,他斷定這些人不會查的什麼。
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還差了三十年前。
是今日剛查,還是早就查了?
只怕是後者吧。
懸官司早就想好,要對御前司出手了。
想明白這些。
白大人身上的汗浸透了朝服。
他的目光看向那個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