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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時桉再睜眼已是第二天中午, 昨晚喝太多,頭疼,嘴也是腫的。
他翻了個身, 心裡一驚, 騰空坐起。
靠,壞事了!
時桉衝出臥室,不僅看到狼藉的餐桌, 地板還散著摔碎的碗。
完蛋了, 不會倒扣家政費吧。
“醒了?”
鍾嚴的聲音從身後掃過來, 時桉差點把魂嚇到碎碗裡。
“鍾老師,早。”時桉慌里慌張, “桌子我現在收拾, 碗我馬上去買個一模一樣的。”
鍾嚴注意他的嘴唇,比正常情況紅,下唇破了皮, 微腫,“又全忘了?”
時桉後腦勺發麻,乾笑兩下, “我就想知道,這碗是怎麼碎的。”
鍾嚴捏著玻璃杯,靠在桌邊, “需要我告訴你嗎?”
時桉站起來, 等著他說。
“昨晚你準備了蛋糕,但我澡洗晚了,出來喝水的時間更晚。”
“你埋怨、批評並指責了我, 但還是為我點了蠟燭,唱了生日歌, 讓我許願。”
“你趁我閉眼的時候,在我臉上抹奶油,抹一次不夠,還要再抹。後來你去刷碗,我攔住了你,並趁你意識不清時,強吻了你。”
鍾嚴沒有停,聲音像壓進山谷裡的風。
“你因此摔了碗,但沒影響到接吻。我不清楚你是喝醉站不住、太累站不住,還是被我吻到腿軟站不住。總之,我不抱你,你就會像碗一樣,從我懷裡跌下去。”
“為了繼續接吻,我把你按在牆上、卡在門上、壓在椅子上,直至把你抱到桌上,才找到了讓我們都舒服的姿勢。”
“你摟著我的脖子一直吻,吻到你困得吻不動,在我懷裡睡過去,你的身體還是想吻我。”
“就這樣。”鍾嚴半點磕巴沒打,平靜得像杯子裡的溫水,“你有什麼想法?”
時桉摸了鍾嚴的額頭,隨即摸自己,“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
鍾嚴:“……”
時桉不想關注鍾嚴的表情,蹲地上繼續收碎碗,“我不就偷個懶沒收桌子,講恐怖故事嚇人很沒勁。”
鍾嚴從他身上移開,偏向窗外,“隨你。”
“給我十五分鐘,保證收拾好。”
“時桉,以後少喝點酒。”鍾嚴蹭了點遺落在桌邊的奶油,“你忘事的樣子,挺讓人不爽的。”
身體還記得,心卻從未想起過。
“知道了。”時桉端碗去廚房,“我以後不喝就是了。”
他也不喜歡被人用毫無邏輯、荒謬至極的謊話戲弄。從鍾嚴講第一句起,時桉就知道是假。
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當面批評、指責並埋怨鍾嚴,還往臉上塗奶油,他瘋了嗎?
他瘋了也不敢。
時桉今天下午班,酒精還沒代謝完,又趕上極度忙碌的一天,簡直像年底衝kpi。
“業績”還沒衝夠,時桉先闖了大禍,處分未定,後果不知。
下午五點的急診科,大廳人來人往,時桉獨自在辦公室思過。至於鍾嚴去哪了,他也不知道。
院長辦公室,鍾嚴站在桌前。
向來和善的楊院長,罕見板上了臉,“這孩子表現不是挺好的,怎麼鬧出這麼大的事?”
一個小時前,時桉與一名男性患者發生爭執,該患者臥倒在地,哭喊著說醫生打人。
院方當即報警,經檢查,雙方均無外傷,民警勸說後建議私了,但患者不肯,把本就混亂的大廳吵得沸沸揚揚。
起因是患者手腕被蜜蜂蟄傷,情急之下來掛急診,實際情況不嚴重。加之那段時間人手不足,醫護人員未能及時處理,患者便擅自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