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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還是梳了小辮子,細小的絲帶在紮了一個蝴蝶結後就沒有多長,剛好與辮子下的那一點短毛毛齊長,很是簡潔的模樣,而有紀手裡拿著一個小夾子,遞在櫻子的面前。
“再夾一個小夾子,好不好?”紅髮的女人神色很是溫柔,同樣色彩豔麗溫暖的眼眸中盈著笑,一本正經地在夸人:“櫻子是好漂亮的孩子,那麼,介不介意變得再可愛一點呢?”
小孩子的眉眼有十足的精緻可愛,年紀尚小沒有長開而顯得稚氣且天真,無論她笑或是不笑,就算是偶爾自閉起來都有足夠令人動容,而煩人,那是當然沒有的事情,櫻子是很乖的孩子,她只是不明白、不瞭解很多。
“櫻子是世上最獨一無二的孩子呢。”突兀地,有紀這樣感慨道。
綴在前面的形容詞不是‘最乖’、‘最可愛’,而是‘獨一無二’。
被喚到名字的櫻子歪歪頭看她,兩雙色澤略有相近的眼眸對視,有紀向她彎了彎眼,因為沒有表態,大機率就是預設,櫻子一直都是這樣,於是小夾子別在了她的發上,只是裝飾作用,沒有把那一側貼著臉頰的散發別起來。
向站起來、注視著她離去的兩人招招手,明明出了門,結果一下又從門邊探頭,“……我走啦。”說完了就縮回頭快快樂樂地小跑,路過佇立在路邊的信箱時,還薅了一把掛在信箱下的小燈。
櫻子手裡什麼都沒有拿,譬如她的零錢-招財-小圓包,也沒有水杯或別的,從住宅出去以後就有計程車司機路過,年長的師傅載著她,當問到要去哪裡的時候,她想了想但是待著沒有回答。
師傅笑了下,從後視鏡裡看見坐在後排的小姑娘一團孩子氣,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一般人家,他不由得問道:“你家裡的大人呢,不和你一路嗎?”
怎麼能讓小孩子一個人坐上車,無論是去哪裡,這都有些不安全,他開車的速度刻意放慢了些,但沒有大人在身邊的孩子很安閒無憂的模樣,她搖搖頭,突然想起了有一個地方,“鐵塔!”
“誒?”司機驚詫過後就笑了一聲,“是要去港區芝公園嗎?這樣的話應當坐電車吧,畢竟這片區域的基礎道路偏向薄弱,計程車也不便宜啊,要是前往別的區域的話,最好還是從車站出發。”
“我送你過去吧,看你一個小孩在外面也不收費了,等會兒把你送上車,然後我再回來載客。不過你要是和大人走丟的話,車站外有警官,找他們幫忙就可以。”
絮絮叨叨地為第一次見面的小孩兒操心著,自己家的小孩前幾年也才長大,在學校裡讀書少有回來,現在看見別人家的孩子,也總是操心一二。
現在的日子看起來好過了,但其實都差不多,待在東京的內部,看不到外地,而電視臺播送的新聞內容也總是有所挑揀,彷彿戰爭的陰影距離他們很遠。
有多遠呢?大概也就只隔著一岸,這頭的人看那頭的人,那頭的人在哭,這頭卻眼睜睜看著,渡不過河,也什麼都聽不見……但是,是能看見的。
大戰也才只過去了一年時間,作為本國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東京已恢復了繁榮景象,欣欣向上,生機勃發,一切政治、經濟、文化和交通如常,就如同沒有經歷過戰爭,受到影響,但那都只是光鮮的表面。
明明人們失去了親人、友人、愛人,失去了父輩、兒女和手足,可才不到一年,就什麼都不剩下了,人們一併選擇忘卻了那場恥辱也充滿鮮血和悲痛的戰爭,將一個個名字雕刻在墓碑上,而血肉屍骨深埋地底。
現在也只是表面維持著平和,官方已經盡力,不然還要如何呢?任由千千萬萬民眾沉浸在悲傷之中,哀悼逝去的人們,任由痛苦和淚水蔓延,最終凝結出憤怒的火苗,再又來指責撼動他們?
人們都記得的,前幾年還在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