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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煎熬在地獄烈火中。
“對不起,對不起”
葉觀瀾無法遏制地含上了哭腔。葉憑風的笑顏,歡喜失落時洇紅的眼眶,皆與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形成對比。他深陷在自艾的沼澤裡,每走一步,腳下的泥水就往上漫一寸。他嘗試過掙扎,結局只有陷得更深,泥漿最終埋沒了他的口鼻,為他量身澆築了名為自抑的囚籠。
因他縱情恣性而不得善終的所有人,都需他動心忍性予以償還。
黑暗籠罩的瞬間,葉觀瀾依稀看到微光乍現,細若遊絲,卻堪堪好吊住了他將墜未墜的意識。
“觀瀾——葉觀瀾!”
陸依山的呼喊就如晴日下酷烈的風,將那漚在心牢深處不足為外人道的惶遽與自責,全都一掃而空。
世界明淨時,吾與天地皆非囚。
九千歲破開了圈禁公子天性的囚籠,葉觀瀾因而得以從鬼陣脫身。他喘著息,怔怔看著陸依山的臉,忽然想起方才沉淪之際,那一閃而過的光芒是什麼。
“我在。別怕,鬼陣已破,我們二公子出來了。”
出來了……
葉觀瀾無意識地隨著他的話語嚅動嘴唇,突然環臂摟上了陸依山的脖頸,將額角輕輕抵住他下頜,在這依偎間溼潤了眼眸。
出來了。
陸依山對公子突然傾過來的依賴表現出一瞬間的意外。
但只是須臾,他解下身後披風,攏緊了葉觀瀾,在披風下捧住公子的臉,安撫似的親吻,吻一下說一聲“觀瀾出來了”。
他的聲音一字一字啞下去,最後只剩一口氣,吹入葉觀瀾耳中,如靡靡一聲嘆息,“奔波整夜,到這會才得空趕來見一見公子,咱家這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番外四:純情公子,出擊!
葉觀瀾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的客寓。
九千歲一路將他遮掩得很好,沿途那些血海掙扎、丘墟痛吟,通通被隔絕在外頭。
這是一個驚風密雨動盪頻出的不眠夜,葉觀瀾懸著的心,吊著的膽,終於在此刻落地。
披風下充滿了陸依山的味道,入耳則是那人強有力的心音,葉觀瀾放下全部的戒備,枕著陸依山的胸膛睡去。
再醒來,依舊是專注凝視自己的眼,彷彿已這樣看了好多年。
葉觀瀾沒有出聲,顧自抬起手,行將觸及督主面頰時稍一遲疑。
陸依山把臉俯低,公子摸實的那瞬裡,眼底僅剩的迷惘和不確定,徹底消失不見。
他沿著那刀削般幽邃的輪廓,逐一點校過鬢角、眉毛,撫觸過那雙眼睛,順著鼻樑逡巡向下,落於唇心,摩挲漸漸捎帶上了情色的意味。
陸依山一早便察覺到公子的不尋常,但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由著葉觀瀾摸。
直到那比潤玉還要滑上幾分的指尖,幾乎探進他唇縫時,陸依山終是沒忍住捉住了那隻手。不留任何思考餘地的,葉觀瀾仰起臉,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公子眼神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軟弱可欺,動作卻堪稱激烈。
陸依山起初以為,這是幼獸餘悸未平時在向旁人尋求安慰,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理由拒絕。
陸依山順勢將葉觀瀾的手繞去頸後,將人緊緊拽貼在自己胸膛,竭盡所能回應著公子的請求。
唇齒間,曖昧的舔舐聲逐漸漫漶開,葉觀瀾鬆散的衣領流露出旖旎,似乎每一寸肌膚都在索求著對方。可陸依山清楚地看見,公子眼底並未像往日那樣泛起情潮。
於是他停了下來。
將氣氛中別樣的東西暫且撇去,手掌順著葉觀瀾的脊背一下一下輕捋著,壓低了嗓音,用哄孩子般的語調問:“還在怕嗎?”
葉觀瀾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就著